第118章(1 / 2)

想归想,毕竟不能当场现做,只好幽怨地瞪着他们离开,心里将两人骂了个千百遍。

这天月慈一如往常到劳役院要给花姑姑施针,花姑姑却不在外面“碰瓷”,也不在屋内,问了人才知道,她往日每到这时候总会去一个地方好友曾经住过的屋子。

大家都说那地方死过人,阴气极重,不干净,月慈确实一进门感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冷风透过衣裳钻进骨头缝里,连呼吸都是凉的。

院子已经荒废了,杂草丛生,里面的屋子也破破烂烂,无人修。

花姑姑静静坐在里屋,融进一片阴影里,只留下一个沧桑落寞的背影。里面有火光跳跃,月慈走了进去,看到她正跪在地上烧着什么。

“花姑姑。”月慈轻轻喊了她一声。

花姑姑今日将发梳得齐整,衣裳也穿得端正,她从火光中抬眸看向月慈,那双浑浊的眼睛比往日都要清明。

她温声说:“你来啦。多谢你啊,这段时日都在给我施针,我感觉整个人好多了。”

月慈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她看着地上一张张燃烧成灰烬的黄纸,问:“她叫什么?”

花姑姑道:“钟毓,钟灵毓秀。”

月慈道:“听上去是个好看的姑娘。”

花姑姑点了点头:“她胆子很小,在花房里就算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可我也帮不了她。大家都是宫婢,哪有胆子顶撞高高在上的主子,只能私下里互相舔舐伤口,度过一日又一日。”

有风卷起了地上带着火星的灰烬,在屋内徐徐盘旋着,似是故人归来。

花姑姑眼睛亮了一瞬,连语速都变得轻快起来,道:“有一日她找到我,说她身子不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当时大家都是年轻的姑娘,谁能想到她会是身怀有孕,还是宫里的一个老嬷嬷看了出来,却没有声张。后来柳大人来过一回,我才知道钟毓怀了谁的孩子。”

月慈看着屋内盘旋的风没有吭声,连呼吸都变轻许多,生怕一不小心就惊扰了她们。

花姑姑目光柔和:“当时钟毓想要这个孩子,柳大人也不忍其一尸两命,私心之下,保住了他们,可还未等将他们二人送出宫去,就被那位给发现了。”

提到那位,屋内盘旋的风似乎变得更大了些,灰烬和火星愈演愈烈,像是故人的怒火。

月慈虽信神佛,但亲眼看见这种诡异之事还是禁不住头皮发麻。

花姑姑语气里带了安抚,道:“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奥,后来是漠北将军和其夫人苦口婆心劝说了那位,他们二人的命才保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感慨道:“将军和他的夫人,都是好人呐,可惜为奸人所害……”

她慢慢扭头看向一处,月慈才发现这间屋子的角落里有个地方摆着一方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小铜炉,里面插着几根早已燃尽的香。桌子下有两张人像画,像是因为时间久远而从墙上脱落下来的。

看情况,像是有人曾在这边为人祈福。

月慈走过去捡起两张人像画,其中一张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另一张则是一位似水柔情的女人。

时间太过久远,画像也变得模糊不清,但月慈总觉得这个女人有几分眼熟。

如果她的表情再凶狠些……

月慈赫然想到了一个朝自己扑来紧紧掐住她的人。

那个人还活着,就藏在梵天寺内。

第57章 纵火月慈觉得自己这趟入……

月慈觉得自己这趟入宫是正确的选择。

她告诉花姑姑将军夫人没死,妇人愣了好一会儿,继而仰天大笑起来:“钟毓,你瞧瞧你这儿子,真有他的。狸猫换太子,将人藏在寺庙里,好在那尉迟鸿向来对神佛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