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月慈感觉身后的人停止了动作,作乱的呼吸稳了稳:“好了吗?”

她正要将衣裳穿起,身后的人拉住了她。

闻鉴嗓音沉得发哑,慢腾腾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个地方的伤没上药。”

月慈:“什么?”

直到闻鉴将她整个人带上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月华皎洁,洒落在半边床榻。

闻鉴一手拿着装着药膏的白瓷瓶,跪坐在

她面前:“你来还是我来?”

月光落在他俊秀的面容上,隐约能看见鼻尖的那颗小痣,仿佛将月慈又带回了昨夜,她用那一滴血将其堪堪盖住的模样。

月慈心想,这个人的脸简直是天底下最勾人的利器,白日里总是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然而当光暗淡下来,便像是一只坠入了人间烟火的妖孽。

紧接着目光落在了那双捏住白瓷瓶的手上,不由得喉咙开始发涩,眼中也多了几分失神。

月慈微微张唇,却是将眼闭上了。

闻鉴眉眼一弯,知道她这是默认的举动,于是将裙摆掀开,却并没有抹上药膏。

月慈一怔,察觉出了异样,顿时绷直了脊背,整个人几乎要蜷缩起来。

“你、你不是要上药吗?”

闻鉴欺身而近,开始发挥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慢悠悠道:“总得先检查一下。”

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往上抬了几分,“你背上才上了药,今日就坐着吧。”

冬日里的白玉冰凉而光滑,冻得人眉头直皱,但好在身躯是暖的,贴近时还能嗅到若隐若现的苦药香。

是她的味道,如今他身上也几乎都是。

月慈很难保持一个坐姿,总是忍不住要往后躺下去,虽然闻鉴捞着她,但偶尔还是会有失重感,只能勾住他的脖颈保持平衡。

白玉奇长,总能触顶,月慈失神之际,隐约听到门口传来呼喊声。

门外人道:“月姑娘,您睡了吗?娘娘叫奴婢问您冷不冷,需要不要加床被褥?”

月慈心想,她快要热死了。

喉咙干涩,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干脆装睡好了。

可闻鉴却忽然心怀恶劣地重重一按,月慈猛地睁眼,惊呼一声。

门外人似是听到了,又道:“月姑娘?”

第54章 花姑姑“那就我嫁。”

闻鉴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咱家替月大夫回了?”

月慈狠狠瞪他一眼,气得不行,偏偏现在无可奈何,正处于一种将见天光的时刻,外边却一直在催促着,等她回应。

指甲陷进闻鉴的皮肉中,她只能硬着头皮,从嗓子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声音来:“不、用。”

那门外的宫婢总算是放过她了,道一声是,便退下了。而这时,大概是门里门外的两厢刺激下,月慈将背紧紧弓起,好一会儿才松懈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闻鉴凑上来与她的呼吸又纠缠了一会儿,才拿了一方雪白的巾帕,坐在一旁擦着指间的水渍。除了头发凌乱些,他面冠如玉,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月慈想起方才,气恼地踹了他一脚:“滚出去。”

闻鉴捉住她踹过来的那只脚,往他的方向拽了一把。

月慈吓了一跳:“你大爷的,我不来了!”

闻鉴却只是盯着她的膝盖瞧。

虽然练过武,但毕竟跪了几个时辰,两腿的膝盖还是伤到了。

闻鉴一改方才的从容,眉目间又滋生出戾气来,却是低头,在她腿侧轻轻留下一吻。

“今日我来迟了,下次不会了。”

望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月慈原本还想踹上一脚,这下却是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