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明明他可以推开林听,或者用剧毒将她杀死的。
可段翎的手抬到半空,却落不下去,指骨泛着白,唇上的潮湿气息正在侵蚀他,由外到内。
林听捧着他脸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挪到了脖颈上。
脖颈此处是每一个人的命脉,只要对准某个地方轻轻割一刀,鲜血便会喷溅出来,令人迅速死去,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
段翎在诏狱曾这样杀过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林听却越过了他脖颈,像上次那样,按住他后颈,长指插进他墨发,指间无意识地穿梭在发丝间,她以绝对占据主导地位的方式,加深这个吻,防止分开。
她是要亲他,而不是要杀他。段翎不受控制往后退了一步,林听紧跟着他,顺势将他压到了茶桌上,茶具被横扫在地,噼里啪啦,滚在他们交叠的脚边。
他指尖穿过她指间,有点痒,有点热,林听忍不住低头看。
段翎忽抬手搂住她,挡住了她要往下看的视线。而林听双手一开始是垂在身侧的,过了一会,也抬起来,搂住了他腰腹。
他们此刻的气息相似,难分彼此,林听却还是闻了闻。很快,段翎推开她:“你先休息。”
她微怔:“你呢?”
“我犯病了。”
林听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又是为了转移犯病的疼痛?”
段翎:“是,又不是。”
“你犯病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休息,我陪着你吧。”
他错开眼:“今晚不用,这次犯的病比之前的都要严重,我有点遏制不住,恐会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