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时,谢衍止说:“给我开几粒安眠药。”

秦释下意识抬头看司令阁下。

谢衍止拿到药就吃了一颗,他靠在书房的椅子上,然后闭眼:“秦释,你最近休息得好吗?”

司令阁下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活人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和部下说这样的话,也不会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沉思。

黎莘小姐回来好像带回来很多东西。

那些被埋藏在她死去之下的,新的痛苦,旧的裂痕,全都翻涌上来,秦释一瞬间明白司令阁下为什么会睡不着。

他已经无法维持他原来的那种冷静,即使是过去十年他都很难入睡,何况是现在。

秦释:“司令阁下,只要心里没有想着的事,就能睡着了。”

谢衍止好像是笑,他像是问:“这我又怎么能控制呢?”

他挥手:“你出去吧,记得脚步放轻一点,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秦释想说那不是您的房间了吗?为什么您明知道黎莘小姐在挑衅您,她刚提起父母的事,就堂而皇之地占据他的卧室。

她不在意其他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多年前拒绝他的那个理由当然也不成立。

但司令阁下好像是知道答案的人。

他知道黎莘只是恨他,并不是爱他。他知道黎莘需要的只是他痛苦,并不是需要他真的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和顾玦争夺。

他知道。她只是在折磨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