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述。

可能是因为走开了，黎莘又和谢衍止说：“谢衍止，我一定会治好顾玦的。”

秦释没有忍住，假装没有看到司令阁下的眼神阻止：“司令阁下也生病了。”

黎莘张嘴，看着谢衍止，最后皱眉决定装傻，她摸摸他的额头碎碎叨叨：“就淋了这么会儿雨就不行了吗？谢衍止你这身体也不行啊。”

谢衍止莞尔，他低头靠在她肩膀。其实他很理解顾玦对本体的依赖，他们离不开她，正如躯体离不开灵魂一样。

所以这一刻他是真心的：“黎莘，你要治好顾玦。只有治好顾玦，你和他的生活才能变好。”

黎莘没有察觉他这话里的痛苦，认真地说：“谢衍止，你的生活也会变好的。”还有另一个马甲，他们生活都会变好的。

秦释心底难受地跟着司令阁下回去，其实黎莘小姐的生日还没有结束，但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好像已经跟顾玦在反叛军基地那边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司令阁下拆了的礼物，她并没有去看过，司令阁下在拆的时候，秦释其实就想问，您为什么要拆呢？这天并没有结束，也许黎莘小姐说不定还会怪你。

但她其实一眼都没有看，司令阁下如常地把那些准备好的礼物，十年的每一件，放好在她的房间里。

她早就猜到了似的，没有任何惊喜，还是脱掉了鞋子踩在地毯上，对门口的谢衍止勉强说：“谢谢哥哥。”

她动了动脚趾，小声犹豫：“哥哥晚安。”

其实她回来路上答应今天和他一起睡的，也许是顾玦多么痛苦让她想到她当时多么痛苦，她多么希望对自己好一些，但总是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