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揉乱他的头发,犹豫一下,还是亲了亲他的额头。

过了十年,和自己马甲再做这种亲密动作,感觉怪怪的。嗯,虽然她记得以前也做过。可能是因为有人吧。

黎莘迫不及待地分开,像完成一件任务样,还不忘说:“今天生日我过得很开心。”

她不记得她根本不开心了,还疯狂尖叫让他变回去,也许开心指的是在谢衍止那边。

周括看向顾玦。他只专注地看着她,然后说:“你离开的时间每一刻我都会不开心。”

黎莘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而出:“那你就去死。”她说完咬唇,但是第一反应是愤愤地盯着顾玦,都因为他传染她!

其实他们想法肯定同频,只是黎莘装得很好。

顾玦笑了笑。

他抱了抱她,叫送她的人来,然后说:“等你把坑挖完。”他看着她,忽然说:“黎莘,在我的墓上要写我是你的丈夫。”

他好像笃定她会把他杀死,或者,笃定有朝一日她会把他抛弃,然后他变成她不要的一抔黄土。他低头,看着她,好像声音很轻。

“我活着好像只为这一件事。”

“谁活着都不会为这么无聊的事的。”

周括发现了。黎莘夫人没发现她对首领很不耐心。她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也许人都不喜欢和自己的负面情绪待在一起,只是这个负面情绪变成顾玦这个人,感觉起来像她已经不喜欢他了还要装作喜欢他。

周括感觉自己错了。

黎莘夫人对现在的顾玦来说根本就不是救赎。她是一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