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走亲戚的。”
“俺们是来走亲戚的。”
冯勇和冯林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连连点头。
宰相家里也有穷亲戚,警卫在干部大院守门守了好几年,平时也没少见大干部的亲戚上门打秋风,对这样的情景并不意外。
只说:“那你们过来登记一下。”
“登记?”冯勇和冯林氏两眼茫然:“啥叫登记?”
“就是看看你们的介绍信。”警卫解释。
“介绍信,俺有,俺有。”
冯勇连忙从怀里把介绍信拿出来,递给警卫看。
警卫核实完他们的身份之后,又问清楚她们找的谁,便让她们在门口等一下,他则进入大院,去冯娟家里,通知冯娟有客人来访。
冯娟站在客厅门口问:“什么客人?”
警卫回答:“她们说是您老家的亲戚,是一对母子。男的四十岁上下,名字叫冯勇,女的看起来有六十岁了,没有正经名字,冠的夫姓,叫冯林氏。”
警卫这么一说,冯娟就知道是谁了。
不过冯娟听见他们的名字就厌恶,根本没有去见他们,只推说不认识,让警卫把人劝走。
但冯林氏和冯勇母子俩来都来了,哪肯这么轻易就离开。
千里迢迢,坐了好几天的火车,好不容易才来了趟京城,光是路费就花了不少,无功而返对他们来说就是大亏特亏。
冯林氏泼辣,也豁得出脸皮,警卫赶她走,她直接往地上一躺,就在大院门口哭闹了起来,大喊着秦家欺负人,霸占保姆的遗产不还给家属。
干部大院一向是沉稳严肃的地方,群众路过都会加快脚步离开,很少有刻意停留的。
嬉戏打闹的事情在这边都很少发生,更何况是撒泼闹事的。
这太稀罕了,所以她这这一闹,顿时就引来附近的不少人前来围观,大家伙对着俩人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
警卫很为难,也怕被领导责难,只得再次进来通报。
说两个人不走,在大院门口撒泼闹事,肯请冯娟过去看一看。
冯娟气得脸通红,也不想为难警卫,便决定出去会会这母子俩,看看她们有什么话说。
冯娟跟在警卫的身后,走到干部大院的门口。
冯娟弟媳冯林氏此时已经被人从地上劝起来了。
毕竟躺在地上实在太影响干部大院的形象了,站岗的警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不过她站起来之后也不消停,站在路边仍然是哭哭啼啼的,一有人路过就要跟人控诉几句。
冯娟出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她颠倒是非的跟别人讲:“俺姐姐在秦家干了三十年保姆,最后病死在她家里,她连俺姐姐的最后一面都不让俺们见,等人死了才通知俺们,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冯娟停下脚步,就站在大院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冯婶弟媳母子俩,开口说道:“那倒是你说说看,我安的是什么心?让我也听听。”
冯婶的弟媳冯林氏背对着干部大院的大门,压根没发现冯娟出来了,冷不丁听见冯娟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她回过头,看见冯娟,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解释道:“小娟,这还不是因为你不见俺们。”
“毕竟俺跟你堂哥大老远的从老家赶过来,光是坐车都坐了三天,结果来了你却说不认识俺,不让俺们进门。俺们这才生气的。”
“为什么不见你们,你们心里没数吗?”冯娟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声,冷冷的说道:“大娘,看在冯婶的面子上,我还叫您一声大娘。但礼数归礼数,跟别的没有关系。我想,我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就算现在你们来京城,我也是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