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怎么不说没有钱买上京来的火车票了?
前后的反差之大,实在让人不齿!
冯娟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住冷静,对着话筒说道:“冯婶没有孩子,她去世,如果有遗产,确实应当是旁系亲属继承。但她得的是肺癌,从发现到去世的时间,一共经历了四个月。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她有三个月都在医院住院住着。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京城的医院里,住院治病是很耗费钱的,她这几个月治病,不仅花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我家还往里面垫上了不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冯娟的话还没说完,冯婶的弟媳冯林氏就急着在电话里叫嚷了起来,质疑冯娟是不是想独吞冯婶留下的钱,所以编瞎话骗她说治病花完了?
冯娟被对方气的脑门突突的跳,也不再顾及着彼此的体面了,冷着脸,开口说道:“我说花完了就是花完了,我没找你们假,要我家给冯婶治病垫进去钱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你有什么脸找我要钱?”
“你们一大家子人跟冯婶的关系很好吗?几十年都冷冷淡淡的过去了,几乎没怎么联系过,除了那点浅薄的血缘关系,还有什么?”
“现在人没有了,还想借机找我要钱?”
“想什么好事呢?”
“我看起来很蠢吗?”
冯娟的话让电话那头的冯婶弟媳冯林氏一时语塞,但她显然不甘心就此罢休。
毕竟冯婶已经死了,这是她们最后能够在她的身上捞钱的机会,否则,她们哪里还有别的机会能接触到京城大领导的家属。
冯林氏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换了种态度,用示弱的语气,说道:“可是俺姐姐毕竟在您家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她吃住都在您家里,几乎没有能用得上钱的地方,您就是一个月发给她十五块钱工钱,扣除一些基本的花用,一年下来,一百块钱总是能攒下来的,二十多年少说也能攒下一两千块,简单的治个病,能花这么多钱吗?”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当然了,俺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俺姐姐的人到底是在你们家没的。她好好的人,在你们家干了那么多年,总是有苦劳的,现在人没了,俺们是她的家属,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应该补偿俺们一点。”
冯娟闻言冷笑:“说出心里话了,是吧?要钱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
目的被看穿,冯娟弟媳冯林氏也不装了,直接理直气壮的说道:“人死在了你们家,你们给俺们补偿不是应该的吗?”
“你们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冯娟冷哼一声,说道:“但是你们的算盘打错了,钱,我是一毛都不会给你们的。”
“冯婶是因病去世。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论走到哪里,任谁都怪不到我们家的身上,你想用冯婶的死做文章,来要挟我家拿钱,那必不可能。”
“最后,冯婶的后事我会处理,你们也不用来京城送她了。至于钱的事,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有。你们要是不信,不甘心,大可以来京城闹,我奉陪到底。”
说完,冯娟直接挂断了电话,但心里的怒火却久久难以平复。
她早就知道冯婶的家人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能贪得无厌到这种地步。
冯娟坐在沙发上,回想起上半年冯婶的哥哥病重,她回老家见哥哥最后一面。
当时她是带着积蓄回去的,还给老家的侄子侄女以及侄孙们带了礼物,她在老家住了两个月,少说往外散出去一两百块钱,可没有一个人念她的好。
她现在死了,这些人连句伤心的话都没有,不等人下葬,就惦记着要瓜分她的‘遗产’,z着实是让人心寒。
冯娟心里既悲痛又替她觉得不值。
她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