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宛将证据送到了指挥部,由指挥部裁决,沈蓉和另外一名女舞者被记了大过一次,沈蓉从主舞降为伴舞,另外那名是伴舞,被降为替补。
文工团的团长周亚琳亲自跟严静宛道歉,做自我检讨,承认自己失察,说自己被沈蓉蒙蔽,随后主动拿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作为给严静宛的赔偿。
严静宛接受了,这事便到此为止。
秦铮替严静宛觉得委屈。
她差点丢掉一条命,这些人却只受到一点不痛不痒的惩罚。
不过严静宛心里倒没有太多委屈的想法。
人不遭妒是庸才,从她来到文工团开始,背后的小动作就没少过。
一开始是崔雪枝,她有个当师长的姑父,腰杆挺得最直,也蹦跶的最欢,觉得自己能跟她分庭抗礼。但她没实力,蹦跶半天反而给旁人做了嫁衣,把沈蓉送去跳了独舞。最后她结婚生子,调岗去了后勤,舞也不跳了,上班就是喝茶、看报、混日子,彻底出局。
崔雪枝一走,剩下的人里面,背景都平平,没人敢出来当出头鸟。但排挤她的事,整个文工团舞蹈部的人都有份参与。
这次的事也一样,看似只有沈蓉和另一个人在搞事,其实所有人都给她打了配合。
严静宛一个人对抗整个文工团,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好了,
甚至,就连这样的结果,都是托了她有个当司令员的亲爹的福。
如果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就算把证据递到指挥部,指挥部也不会管,推到周团长这里,让她内部解决。那么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只会是她一个人把委屈咽进肚子里去,沈蓉这些人不会有任何的惩罚。
问就是:大家都发烧了,你扛不住是你自己倒霉,是你自己身体差,怪不到别人头上。
哪怕他们所有人吃的药品,都是她主动上交到团长周亚琳手中的,她们也不会感激她,只会觉得她有药拿出来的太晚了,还会觉得她藏私,没有将全部的药品都贡献出来。
她们打心眼里觉得她藏私,觉得她还有药。
就算她病重到休克,她们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那句:严静宛自己有药,是她自己不吃的,就算出事也怪不到她们头上。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严静宛见得多了,心里早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