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隔离解除,指挥部肯定还得把他们当机器使 。
众人一听这话,也就不闹了,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隔离,每天不是睡就是睡还是睡。
李金牛也住在这个帐篷里,等秦铮安抚完所有人,跟其他人都说完了话,他这才蹑手蹑脚的凑到秦铮旁边,压低声音向他汇报道:“秦团长,您的直觉真准。您让我盯得那个叫沈蓉的女同志,她果然有问题。”
秦铮陡然目光一沉,“说说,怎么回事。”
李金牛赶紧说道:“听完您的吩咐,回来的船上,我一直坐在她的不远处,暗中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在回来的船上,就有个女同志按耐不住的凑到沈蓉的跟前,跟她说起了悄悄话。”
“我特地跟她们坐得很近,闭上眼睛仔细听,把她们的对话都听全了。”
秦铮问:“她们说的什么?”
“我听见那个女同志,用特别害怕的语气问沈蓉,说,‘严静宛一直昏迷不醒,不会出事吧?’而沈蓉特别笃定的说,‘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李金牛学着她们说话的语气,连偷偷摸摸的动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沈蓉说,‘严静宛自己有药,是她自己不吃的,关咱们什么事?咱们又没直接抢她的药,就算出事了也怪不到咱们身上,你不要表现的这么害怕’。”
“还说她‘鬼鬼祟祟,摆明了让人怀疑咱们有问题’。”
李金牛分析道:“团长,我听她们说话这意思,像是认定了严同志自己有药,故而这些天一直鼓动着团里的人一块排挤严同志,关键是最后那个姓周的团长,竟然真的以为严同志私藏药品了,在分药的时候没有将药品分给严同志吃,所以严同志才病的这么厉害,几乎是文工团中病的最严重的一批人之一。”
“反倒是沈蓉她们这两个背地里嚼舌根的人,活蹦乱跳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在私下里偷偷昧了严同志的药。”
秦铮眼神转冷。
他知道文工团里竞争激烈,明争暗斗一直存在,但他没想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文工团里还有人搞排除异己的小心思。
故意克扣药品,致人病情加重。
一个搞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秦铮不确定此事周亚琳是不是知情,也不知道周亚琳跟沈蓉、严静宛二人的关系究竟如何,所以即便心里已经怒火中烧,理智上也在告诫着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这是严静宛的事情,最终得让严静宛自己决定要怎么做。
“金牛,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他压低声音问道。
李金牛摇了摇头,“团长,我谁也没告诉,只跟您一个人说了。”
秦铮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很好,先不要声张。”
他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不可能因为听来的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全凭猜测就给人定罪。
不能一击必中,就是打草惊蛇。
他得先等严静宛醒来。
当然,秦铮这些年在部队里也不是白混的,他的人脉关系网,让他即便是处在隔离期,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外界的消息。
好消息是严静宛成功挺过休克期醒过来了,遗憾是由于肾功能有所损伤,后续还需要长时间的恢复才能彻底康复。
得知严静宛清醒,秦铮写了一封信,让人转交给她。
信里写明了沈蓉对她做的事情,问她有什么什么想法?他可以帮她。
严静宛回信拒绝了,说谢谢关心,她可以自己解决。
秦铮相信严静宛的手腕,便没有过多的插手,不过他并没有撤回对严静宛的关注,所以没过两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