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和魏卿辞从来没有感情,虽说嫉妒裴清寒,可也就还好。

魏鸠不一样啊,魏鸠是她下半辈子的骄傲和依靠。

如果连魏鸠也站在了裴清寒那一边,她这狐假虎威的假模样,就太可笑了。

“魏鸠,你……”

苏莉迟疑着开口,前些年是她蠢了,死守着那点自尊,不肯和魏鸠见面。

这几年苏家的情况越来越差,她也终于意识到,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只能依靠魏鸠。

确定了裴清寒身上没有伤口之后,魏鸠的目光缓缓的落到了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魏鸠几乎没有对母亲的印象,就算有也全部来自于别人的母亲。

小时候,他曾经幻想过母亲出现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已经在年复一年中不再期待母爱。

苏莉的出现,不是惊喜,只有意外。

“嗯。”魏鸠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苏莉的笑容僵硬,苏家人明明告诉她魏鸠很渴望母爱,怎么会这么冷淡。

“咳咳,我刚才是想要好好教一下这位裴先生礼义廉耻,你不知道他竟然和你父亲……”

“那是被魏卿辞给逼的,先生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他。”

苏莉的坏话还没说完,魏鸠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

魏鸠一点都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裴清寒和魏卿辞的那些事。

只要他不承认,就不存在。

苏莉的脸色紧绷:“魏鸠,你是从哪些地方学来的,连母亲的话也打断,你的教养呢?”

她试图摆起母亲的架子,也要看人愿不愿意搭理。

魏鸠冷笑:“抱歉,从小就只有仆人陪在我身边,还真没人教过我这些东西。”

苏莉的脸色苍白,知道是自已说错话了,可要让她给魏鸠道歉,她说不出口。

魏鸠也没有等她道歉的意思,“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天你来找先生,有本事你就去烦魏卿辞。不要脸的想要老牛吃嫩草的人是他。”

魏鸠拉着裴清寒离开,原牧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他不能让魏鸠和裴清寒单独相处。

苏莉将包包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去,裴清寒简直就是妲已在世,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外面起了冷风,魏鸠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裴清寒披上。

他的身上有种阳光晒过的味道,很温暖,很好闻。

魏鸠的脸冻的通红,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事情。

他看了一眼原牧,咬牙:“魏卿辞那个废物,他既然带你出席这种场合,就应该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护着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裴清寒伸出手,贴了贴魏鸠被冻的通红的脸蛋。

刚刚还咬牙切齿骂人的小崽子,耳朵一下子红了,这回不是被冻的,是害羞。

慌张无措,手都不知道放什么地方好。

裴清寒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有什么人能够欺负我?”

魏鸠是关心则乱,在码头正好办事的时候,突然接到消息说裴清寒出席的场合苏莉也会去。

想到裴清寒可能会被人欺负,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立刻抛下了一切事情赶了过来。

其实仔细想想,这种场合就算发生点什么事情,也不会太过分。

况且,以裴清寒的能力和脾气,连魏鸠都不能奈何他,苏莉能做的了什么?

魏鸠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完全是不必要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层,魏鸠有些难受的踢了踢柱子。

“反正我就是这么幼稚,这么愚蠢,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基本的冷静思考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