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林珊告诉我,你学英语的磁带每晚要听三遍,因为里面有段我的录音。”

舷窗外忽然炸开烟花,璀璨星河坠落在他眼底,苏语凝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被温柔包裹。

“深城产业园的预留地不是给长峰集团。”他握住她颤抖的手,“是给我未来的妻子。”

游轮汽笛长鸣,盖不住他接下来的话语:“我母亲去世那年,维港的烟花也这么亮。她留的信里说,女人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相信爱情。”

他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留下的茧,“但你不是她,我也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苏语凝眼眶酸胀,前世蜷缩在服装厂阁楼的记忆呼啸而来。那时她抱着童童和昭昭冻僵的小脚,听着窗外打工妹们议论陆长青的婚讯,心像被冰锥刺透。

“如果……”她嗓音沙哑,“如果我永远学不会讨好男人……”

“不用讨好别人,你只需讨好你自己。”他忽然将人抵在观景玻璃上,身后是漫天绽放的焰火,“我要的是并肩作战的苏老板,不是贤妻良母苏语凝。”

咸涩的海风掀起她旗袍下摆,他克制的吻落在她眉心:“等深城电子厂正式投入运营,我们就带孩子们去迪士尼。”

苏语凝揪住他西装前襟,终于放任自己跌进这片雪松味的港湾。

林文君的婚礼在第二天举办。

维港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公馆的雕花铁门已缀满新鲜的白玫瑰。

苏语凝站在庭院中央的榕树下,指尖轻轻拂过旗袍腰间的珍珠流苏。

这是顾清淮今晨差人送来的苏绣礼服,月白色缎面上绽开的紫荆花暗纹,在阳光下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晕。

“顾同志今日倒是舍得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林珊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今日穿了身酒红色丝绒长裙,胸针上的红宝石与手中香槟相映成趣,“上月拍卖会这匹苏州宋锦被神秘买家拍走时,港城名媛们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