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唠小球。

010露出半个脑袋看看他。

“可是这个世界，只有你能理我欸。”

“...”

莫笙从来没有追问过010的来历，也不追究为什么010长得和他们这些角色看起来都不一样。

他有自己划下的边界，甚至在和010说开之后也不时时刻刻跟着他，两人经常各做各的，然后在城里偶遇。

有时候010会告诉他自己是偷偷溜出去玩了，莫笙就会应一声，然后继续研究自己的魔法手札。

010后来倒腾出来了一副可以用的身体，他第一次弄出来的时候好兴奋地在城外跑了一圈，结果一不留神把自己变成了红名，被城池的守卫追杀了好久。

最后是路过的莫笙用魔法袍子把他一遮，地上就剩下一堆失去了主人的衣服，几个侍卫失去追杀对象，开始迷茫地在城池周围徘徊。

莫笙脑海中还残留着刚刚扑过来的人的模样。

他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做什么去了？”

小球在他的胸口拱了拱，010凑到他心口，好像在和他的心脏小声地嘀嘀咕咕似的。

“我溜到外面去了。”

自从上次两人说开，010就成了一只散养假鱼，有时候会把空气当成水来漂浮。

莫笙很熟练地把小球抱住了。

外面的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好的，一样每天都要做很多重复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有的选择。

010没有说这么多，因为他能感觉到莫笙的手指正缓慢地摩挲过自己球身的每一处。

莫笙：“看见什么了？”

010用力撞了莫笙手心一下：“不要乱摸。”

“我在检查你有没有划痕，”莫笙说，“你是一个只分正反面的球，我摸哪里算乱摸？”

010说不过他，很生气地停止了交谈。

莫笙于是揣着小球去了家族长老的住处。

莫笙熟门熟路地一招手，书架顶部的书籍就自动飞到了他手里，莫笙甚至不能算是阅读，只是草草打开几面就换一本。

010看见这个画面，一下子忘了自己在生气，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莫笙不在意道：“这些是长老藏的高级魔法，我最近在研究，来找些灵感。”

010听见这四个字后眼神飘了飘。

“编这书的人是个蠢货，”莫笙道，“我翻了那些高级魔法的记载，里面不少都只有名头，没有内容。”

010的视线飘忽，因为要编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他摸鱼了一点点。

莫笙说完后轻轻笑了一声。

“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完善出了很多高级法阵。”

当一个数据世界真正构成之后，010能做的也只是推算出里面最多最全面的规律，却无法穷尽，所以这个世界要是有原生有意识的人，理论上的可以自己创立魔法符文的。

010震惊地看着莫笙推算出来，而且可以使用的高级法阵。

010：“...”

010小步蹭到了莫笙身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可以给我一点用吗？”

莫笙瞥了他一眼，并不把这些东西当多珍贵：“都给你。”

010：。

以后，好像可以偷懒了。

“…”

以前的莫笙脾气才没有之后好，一人一球这么相处着，之间经常拌嘴，一直到莫笙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

010还记得那天他刚刚结束每个月应付工作人员的日志检查，被一个平常总在查异常数据的人抓住了尾巴，火急火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