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忘记。”天河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低下头淡淡的说,“那天并不是属下主动去找的他也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事情,既然您说让属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属下以为有意的接触是必须的。”天河并没将北川想推翻帝制的那股心思说出来,都是没影的事儿,天河觉得不必要为洛文启天徒添烦恼。

“呵,你倒是说得好听。”

洛文启天对他从来不信任,天河对此习以为常的笑了笑。

虽然说天河没资格为俊提供肾源,不过洛文启天也不是一点心思都没动。毕竟俊的两个肾都坏掉了,他的一个肾原先受过伤,似乎没办法都移植给儿子。但是为了儿子的未来和洛文家族的明天,天河是下下人选。可这会儿他竟然动摇了这份心思,下意识的他希望天河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永远是个低贱的仆人,也还是活着好。

也许是还沉浸在刚刚奇怪的感觉中,意识到他想让天河活着时,洛文启天突然不想再留在这里,逃避似的不想再看到天河这个人。

“恕属下多嘴。压抑太过的感情只会伤到彼此,如果可以,属下希望您别再压抑自己,像对拉尔法少将那样对他比较好。”说完,天河视死如归一般的跪直身子,随时准备接受因说这句话而可能遭受的鞭打的洗礼。那天在刑室和医疗舱外,他亲眼见证了洛文启天表达给两个儿子的不太一样的爱,显然是拉尔法更幸福一些。天河希望俊也可以和拉尔法一样幸福,弟弟幸福了,爸爸自然也就幸福了。

洛文启天站起来,俯视着天河,冷冷的问:“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讲道理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处死你。”

“属下知道。”轻扬起嘴角,天河跪得越发笔直,好像他是一位随时准备剖腹殉国的年轻而英俊的军官。“也许您有什么苦衷,但属下真的希望您和少爷都能开心一些。”

这句话实实在在戳到了洛文启天的痛处,他和儿子这些年确实一点也不开心,虽然身边有拉尔法,但心里总还是缺了一块。

拜尔廷进来时,天河还保持着那幅视死如归的架势跪着。

“孩子,司令大人已经走远了,你可以放松下来了。”拜尔廷就是尤文的爸爸,他很喜欢儿子的这个朋友。

见执事们并没进来,天河知道洛文启天有意饶他一晚上。洛文启天出奇的举动让他感到诧异,天河开始为洛文启天不寻常的举动担忧。没道理一个人会突然改变心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谢您,可是我实在没力气换姿势了。”天河苦笑着对拜尔廷说,“等恢复了力气,我会试着换个舒服一些的姿势的。”

身为医生拜尔廷可以一眼看穿天河正在用力克制着疼痛,有些无奈的说:“用不用我给你注射一些镇痛剂?”

“感谢您的好意,算了,还是不用了,这样我会时刻清醒,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再进来。”优雅的笑容绽放在苍白的嘴唇上,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天河笑着说:“在清醒中承受疼痛,要比在美梦里突然被打醒幸运一些……对了,可以给我一根烟么?”

“咳咳咳……”吸着烟,天河咳得脸都红了,可他仍然享受似的吐着烟雾,好像这是他这辈子能抽的最后一根烟。

“尤文最近好么?”拜尔廷很挂念一个人在外的儿子,虽然尤文已经完全不用他担心,但身为父亲,是不可能不挂心儿子的。

“嗯,您放心,他很好,大概过些日子他就会回来看您。”

“嗯,那就好。”

“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总觉得家主大人今天的表现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家主大人的身体好些了么?”天河知道拜尔廷是洛文启天众多私人医生中的一位,所以有些事情一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