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敢劝他酒,但如今身份不同,他也不好说什么。
“有人接。”
俩人的对话很快就被姜树才听了去,今晚他手底下的人不住地给白礼生敬酒,自己却没喝多少,神智还很清醒,只不过清醒过了头,隐隐透着股算计的味道。
“白总酒量可以啊,深藏不露。我看时间还早,要不,咱换地方接茬儿喝?”
白礼生靠着椅背,眼尾乜斜着从对方脸上扫过去,其实他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从容且疏离的。
一开口语调慵懒散漫,被酒精浇过的嗓音是带着颗粒质感的沙哑:“不了。”
姜树才懂得以退为进适可而止的道理,顺着他的话接过去:“那你怎么回,刚听你说有人接,人呢?”
白礼生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直接给大周去了个电话,一秒过后,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姜树才一哂,包厢门在这时又被人从外面推开,本来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于帆走了进来,随即被一屋子酒气熏得直皱眉头,“我的天,你们到底喝了多少?”
姜树才直起腰,意外也不意外地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于帆走进来在桌子前站定,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白礼生的位置,跟姜树才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客气,有种恃宠而骄的那个味儿,“我马上就是尚狄的艺人了,只要我想,当然可以出现在这里的任何地方。”
旁边两位董事笑得意味深长,姜树才也是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无奈模样,不痛不痒地来了句:“真是让你姐惯得无法无天。”
于帆转身看向白礼生,却在此时,对方手机震动一下,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边接电话边往外走:“喂,你到了吗……行,不用上来,我现在下去。”
白礼生放下电话,转过身对包房内剩余的几位说:“各位请自便,恕我失陪。”
姜树才扫兴地挥了挥手:“知道留不住你,走吧走吧。”
于帆快走两步追到门口,“白老师,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是昨天我的话惹你生气了么?”
他这么一说,倒把在场其他几人的好奇心挑了起来,姜树才直接哟呵一声,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看白礼生,又看看于帆:“怎么回事啊,你说了什么惹你白老师生气了?”
于帆横他一眼:“你少打听,这是我跟白老师之间的事。”
姜树才举手投降:“不打听不打听,呵,长大了,有小秘密了,也不把我这个姐夫回事儿了。”
这话属实有些暧昧,在场另外两位董事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孙凯正低头在手机上全神贯注地发着消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于帆脸色僵了一瞬,旋即又把视线投到白礼生身上,表情诚恳无比:“白老师,昨天确实我是说错话了,今天当着我姐夫和这些人的面,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口不择言,对不起。”
白礼生神色冷峻,片刻后薄唇微启:“昨天被冒犯的不止我一个。”
于帆面色白了白,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说:“……是,我会找机会亲自向魏老师道歉的。”
“白总,”姜树才没发话,另外一位姓何的董事站出来当和事佬,“于老师年纪轻不懂事,而且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咯,以后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闹太僵就不好看了嘛,姜总你说是不是?”
“是。”姜树才恰到好处地嘴角勾起,笑意却未至眼底,冰冷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走了一个来回,踱步到于帆身后,伸手按上他的肩膀,扭头盯着他的侧脸,饶有兴致地问:“你这么着急忙慌赶过来,难不成只是为了跟你白老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