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分明是地狱中魔神一样的实力与野心,仿佛永远也不会失败,永远都高高在上无法捉摸,让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柔软又任人蹂躏的娇态。
也想亲吻他,想温柔地替他拨开脸颊上黏住的发丝,想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想抱住他抚摸他的脊背,想贴近他,嗅闻他身上的味道,想看他对自己笑,想听他对自己温和地说话,想帮助他,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想让他,看自己一眼。
那双永远冷漠的纯澈的黑眸之中,是否会有自己的一丝影子呢?
那双银眸中的魔意并没有褪去,但另一股幽蓝色的,水一样包容万物又漠视一切的气息显露出来,压制了魔意的扩散侵略。
任清芝眼睛深处,暗淡深沉的猩红与幽蓝交织,宛如阴阳鱼的图案。
魔意与道化互相压制、互相激发,最终构成一种玄之又玄的平衡,这本该是任清芝平常的状态,但和平常的他又不太一样。
或许是进一步修复经脉之后,任清芝试图在凡间按照修真界方式修炼,造成的一些改变?
顾北饶有兴趣地看着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任清芝缓缓走了上来,踏着满地的纸屑,步伐很慢,但很坚定。
每一步都落地无声,却让人感觉每一步都敲击在了心里。
这其实是一种气场外放,足以压制低境界的人无法反抗,可惜对顾北没用。
顾北冷淡地看着任清芝走近,看着这个高大的银发男人在他面前垂下了头,一点一点弯下腰,最终缓缓半跪在地上。
任清芝单手捧起他的小腿,把他的鞋袜脱下,而后握住了顾北的脚尖,大手简直可以完整的包裹住顾北的赤足。
任清芝的嗓音很低很轻,不知是说给顾北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清澈的冰冷,如深井中被水波揉碎的月光。
“仆役,应当先服侍主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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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银发顺着任清芝前倾的动作滑落下来,发梢扫到了顾北的脚尖,有些痒,顾北的脚趾下意识在任清芝掌中动了动,带来掌心的一阵麻痒。
一路痒到心底。
那里的情感,或许该称之为爱的那些东西,似乎下一刻就要满溢出来,让自己的心脏就此彻底的炸裂开。
那不应该是爱。
毕竟从任清芝有过自觉的那一天起,所谓的爱,似乎只能带来痛苦和伤害。
任清芝隐忍地皱眉,稍微用上了些力气,握住顾北圆润可爱的脚趾。
顾北却是下一刻就把自己的脚从任清芝手中抽了出来,改为踩在任清芝膝上,脚底柔嫩的触感隔着衣服撩拨着男人的神经。
任清芝低垂眼睫,大腿肌肉紧绷,不去管那只脚丫,伸手将顾北另一只靴子也脱了下来。
他半跪在地上,稍微直起身子,就比坐在床上的顾北还要高,伸出冷白色骨节分明的手,去解顾北的衣衫。
顾北按住他的手,冷冷道:“不脱上衣,脱掉裤子就好。”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全脱光。”
“……”
“……是。”
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任清芝高大的赤裸身躯逐渐显露出来,他的肤色是温润的毫无杂质的白色,如同上等的玉石一般光洁,他的肌肉强劲有力,穿上衣服看不大出,脱下之后动作间显出矫健的美感。
任清芝身上的体毛几近于无,只有下/体私密处有稀疏的银白色毛发。
将自己脱光之后,任清芝才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握住了顾北柔软的腰肢,将人提起来一点,然后把顾北穿的裤子褪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任清芝又垂下了头,盯着地面,并不去直视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