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由/微/博/甜/莓/小/曲/奇/
陈苹走路的动作顿了,转头愣愣地看着王艳萍:“你说什么,赵光伟和她怎么了?”
王艳萍居高临下看着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他在她那拿了多少钱?”
陈苹说:“他没拿她的钱。”
王艳萍气笑了,步步紧逼问他:“我问你,王秀红给赵光伟报名的工,是不是赵光伟私底下找她说的?王秀红是不是还有别的好处给你男人?!家具厂的工钱是不是都结的一样?!”
陈苹已经恍惚了,脚步都不稳了,差点要倒下去。陈苹和王艳萍撕扯起来,一箩筐的核桃都洒了,陈苹的领口被她?J的很乱,皱皱巴巴地垮在脖子前,他骂了那两个女人,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两个女人的气焰也很高,还想打人,陈苹挡了几下,不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王艳萍和那个高个女人走了,显然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不但失败,头发还都被陈苹拽乱了,个挨千刀的贱货,还真敢动起手来了,个不要脸的。
正是上午,阳光照在山岩上,金光闪闪的,石缝里闪烁着璀璨的太阳,陈苹却没心思看了,他在地上缓了好久,吐了许多口气,终于慢慢支撑爬起来了,全身酸痛。其实那时候肚子应该就出动静了,但冥冥中摔下的那刻陈苹恰好用手挡了下,其实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再出事,也不该把那个孩子五个月活活掉了。
陈苹惨白着脸,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爬起来,还是往家走,再背上箩筐。看起来还是若无其事,但显然已经乱了,不然他不会就这么放着地上那些核桃不管,要是按往常,陈苹绝对会把核桃都捡起来,在仔仔细细在院子里铺上膜晾干了。
陈苹没有那么做。他攥紧了背带,神情上已经是七零八碎的模样。眼圈红了,眼睛里头热起来,山路就模糊了,脑袋里头还都是王艳萍她们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陈苹心里头想,光伟哥什么时候和秀红是一对了?他怎么不知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赵光伟不愿意回家呢。
那天的山路走了多久,陈苹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心里头已经全然贯注了另一件事,差不多是恍然不悟,带着血淋淋的惨痛,到家的时候,陈苹的领口已经全湿了,冷气立刻顺着湿透的布料往脖子里钻。
陈苹闭上了眼睛,摇摇欲坠地,带着一阵晕眩的不真实感,还真是,还真是,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赵光伟总是那么热络地替人家跑东跑西的。
他坐下来,实际上已经是被瞬间窥见的真相招架不住了,真正的软了阵脚,脑袋里嗡嗡的,像好几只黄蜂一起在他脑袋里嗡鸣。真相的实际力量真的太厉害了,差不多能在须臾间凶险地爆发出来,血盆大口地就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活吞了,嚼着骨头撕着肉的,血沫子尤其多。
原来这些人家都知道,只是没人告诉他。
陈苹倚在炕上,手不自觉护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鼻腔连带着眼睛疼,冷汗不停地滑下后背,陈苹稳住了自己,什么都没说,跑着过去拿水喝。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咽到了肚子里头,好歹能呼气了,陈苹心惊胆颤地喘气,喘着喘着突然笑了,他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抽了一个大嘴巴,色若死灰。
“你个白岔开大腿的逼,还真是干了件天大的错事。”
陈苹觉得自己给找到赵光伟,必须找到赵光伟,这话要当面问。
真的想脱口而出了,想说的话尤其多,陈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那么多话想和赵光伟说,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我要是知道你们是这样关系,我打死也不会爬你的床的,真的,你别不信我。还有呢,陈苹最想问赵光伟,把他强在炕上那天还真就是在秀红结婚那晚,怪不得那么凶,不把人当人的架势。这么久了都不搭理他,是因为白天去家具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