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到八个数字全浸在精液里,他终于放了那根被摩擦得通体发红的玩意,黏糊糊的指尖刮奖似的抹开精液,揭露一个平平无奇的日期。

陶然坐不住了。

陶决钓得心满意足,哪怕他妹挂断视频是急着去白日宣淫,宣的还另有其人。

他扣上衣服,关了音乐,打开白惨惨的顶灯,自去面对他的一地鸡毛:楼下举着扫帚骂骂咧咧打上门来,问他大半夜咣当咣当的吵什么吵。

被生活全方位暴打过的成年男人精神状态极其稳定,自称因童年阴影会经常梦游,刚才梦到在商场骑摇摇车,并绘声绘色献唱一段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吓得楼下跌跌撞撞倒退离去。

眼看又是一年。

新的一年,要过新的生日。美国长大的小孩,二十一岁意义重大,这还是陶然十二岁后第一个跟他一起过的生日,陶决提前好几个月就憋不住了。

想整点花活的手蠢蠢欲动,白天刚搜了些入珠的教程,晚上就被大数据精准告密到两个同居人那里。

陶然连夜杀进他卧室,一脚踏在他两腿之间,警告他想都别想,再想踩烂。

毕竟是被生活全方位暴打过的靠谱兄长,自然万事有plan ? B。

不能入珠,结扎也是好的。算上术后三个月的复查,现在去做,六月正好有礼可献。

于是马不停蹄地预约了附近诊所,一周后借口买菜独自前往。

……与他妹,及他妹的男朋友在诊所外的走廊撞个正着。

狭路相逢,兄与妹同时开口

“你们跟踪我?”

“我就知道有鬼!你哪次出门买菜不先到我眼前晃三个来回再走?”

好像晃多了就能把她揣兜里带出去似的。陶然一脸不屑地撇嘴,“而且谁跟踪你了我陪钟意结扎。你又是看什么难言之隐,非得偷偷摸摸来?”

“我结……”陶决反应过来,“你什么?你陪他什么?结什么?”

“和你一样,结扎。”陶然打断他喋喋不休的问号,“别怕,不是结婚。”

她看一眼乖乖等着的钟意,补充道:“也可以是。”

钟意“啊”了一声。

“这是求婚吗?我愿意。”

“……你倒是挑挑场地啊!”

她跳着揉他脑袋,被抱起来转了一圈。

小情侣在耳边吵吵闹闹,陶决有些呆愣。

“他为什么要结扎?”

陶然也呆了呆,反问:“为什么不呢?”

轻飘飘的语气听得陶决眉头打结。

“难道你们不打算……”

他话没说完,陶然拉起钟意就走,诊所也不进了,把不知自己说错哪句的兄长留在原地。

陶决一路追到电梯前。

陶然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弃电梯走楼梯,可终究耽搁了几秒。

密闭的楼梯间只回荡着呼吸声。兄长堵在几步之下,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她想推开他继续走,钟意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拉着她轻轻说“当心”。

楼梯毕竟不是打一架分出对错的地方。他们也不是非要靠打一架分出对错的年纪。

陶然闭了闭眼。

“做也不行,不做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

陶决下意识纠正,窥探到她神色,又放缓语气,“……我知道钟意很好。如果我只是一个可以跟你谈恋爱的普通男人,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但他和我不一样,他不是你哥哥。”

“所以呢?说点我不知道的。”

“血缘不会消失,爱情会。每次心里涌起一点后悔,就消磨掉一点。我没有说结扎不好,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