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想好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亲吻和拥抱遥不可及,就连声音和目光也在远距离的传递中失真扭曲,或许仅仅是需要确认他还在视频的另一端,又或许只是隐秘地想要被他欺负……
钟意眨了眨眼,末尾挂着问号的“嗯”拖了好长,盯我许久,终于开口。
他盯着我,却不是对我说话:“哥哥,再加一根手指吧。从有水溢出来的位置滑进去,摸到那个有点鼓的地方了吗?两根手指轮流摩擦,慢慢来就好,太快的话会……”
会立刻高潮。
然后身体会很快感觉到空虚,为紧随其后的插入预热,并不是现在最适合的做法。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更知道他没有那种念头。但一想到他说这话时,脑中多半在回忆以前和我做爱的场景,就忍不住咬着嘴唇咽下不成体统的叫声。
瞬间的反应太过剧烈,钟意话没说完,我腰先颤得停不下来,而陶决的第二根手指甚至还没沾到边。埋在里面的那一根被全力绞杀般撕咬着,他呼吸乱得与我不相上下,另一只手没了掰穴的余裕,无处借力,仓促地整个身体压着我前倾,就近抓住我两腿之间的床单,攥到骨节发白。
狼狈至此,他竟也离奇地与钟意不谋而合,死死守住没动。
本已临界的快感只需稍稍一碰就会决堤,却因此未能释放,终究还是平息下来。我眼前发黑地喘着气,想不通这个精准到近乎恶劣的边缘控制到底是偶然,还是他们俩趁我不备打了一波完美配合。
视频两端一时只剩呼吸声。
肌肉逐渐放松,体内的手指趁机重新活动起来。可能是已经没有什么好再教陶决,也怕再刺激到我,钟意暂时闭上了嘴。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便只好缠上他的目光,深深地坠进去,如同坠入一团洁白蓬松的羽绒,飘零的情绪被稳稳托住,耳边隐约幻听到他“没关系,叫出来”、“不要忍呀”的呢喃。
无限回应,无限纵容,总让人遏制不住地想要试探他的边界,生出不可言说的破坏欲,又从破坏欲中诞生等量的淫秽爱欲。
甚至就连这份“想要弄脏”的恶念也被接住。他垂下眼帘,托腮的手移到衬衣领口,解开第一颗纽扣,看了看我,又继续下移
视线被手掌牢牢遮挡。
那只手继而推着我的脑袋,强迫我扭转方向。
“你要看就看这边,”陶决撂下不知所谓的半句话,又从我体内拔出手指,湿漉漉地捞起我正要推他的手,塞进他卫衣下摆,急急补充道,“要摸也行,反正别……”
脖子被迫向后拧着、动弹不得的时刻,里面猝不及防,被两根手指一口气捅到了底,随着拇指揉弄阴蒂的节奏缓而深地抽插,每下都插出响亮的咕唧声。骂到嘴边的脏话变成断断续续、难耐的轻哼,我被陶决以这个十分别扭的姿势锁在怀里弄了好一会儿,才醒悟他的意图。
“傻逼……!自己分不出可口和、百事……就以为别人都……”
我泄愤似的推他,用的是被他塞进衣服里那只手。肌肤直接相触,陶决腰侧肌肉猛地绷紧,却硬撑着不躲开,依然把腰往我手心里送,生怕我嫌这边的他不够用,扭头去看视频那边、他的脸和他的身体。
可恶。
“……可恶、就算、我看的是你……我这里都、给你弄了,你凭什么不能、呜、不能给我看看?”
陶决拍拍我的脸,“……不是给你摸了吗,少说两句。”
这能一样?分明就是拿可乐兑洁厕灵还摇匀了。
我偏不少说两句,我还恶心他,“咱俩那么多年、穿一条裤子的、唔、交情,你不够意思,你把兄弟当外人……哎呀、你再那样摸摸里面,快点……”
“再胡说咬你了啊。”
陶决警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