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小细节多此一举地提醒我两人间的差别。也总是这样的小细节,逼迫我为一些哪怕内心深知并不出格的念头、为拥有欲望这件事而难堪。
即便我从未有一刻混淆过他们。
但如果我能够混淆……
“……可乐。”我喃喃。
被我唐突打岔,陶决恍然从粘稠的气氛中醒来,迟钝地发出一个代表疑问的单音节。
“那瓶可乐。我有一次没喝完放进冰箱,隔夜之后离奇变味,后来想想肯定是被谁偷喝过、兑了新的进去假装无事发生”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语调中满是不敢置信,连握我腿的手都松了松。
“我怎么知道?”这次换我不敢置信地回头瞪他,“你兑的是百事!”
“有什么不一样嘛,都是可乐……”
“区区洁●灵也配称可乐?!我与百事厨不共戴天”
陶决重新按住我乱踢的腿,其间大约抬头与钟意迅速交换了某种信号,手精准地探了下来,颇有些成败在此一举的壮士断腕感:“别激动了,完事之后再不共戴天。”
我能理解他想趁气氛再度跑偏前抓住时机的心情,毕竟短短几十分钟里,我湿了干干了湿,反反复复无缝切换,高强度运作的洗烘一体机也不过如此。
所以我姑且准备好了迎接疼痛里面比起阴蒂复杂太多,再详尽的语言指导也远不如经验本身有效,以陶决在这事上和举一反三不搭边的行径,加上一些速战速决的迫切,他只要不把我捅穿就该夸一句下手有分寸。
然而那根手指温吞得不像话,好像怕大意惊醒什么沉睡的怪兽,只敢动作轻缓地一圈一圈向内摸索。万分小心,万分谨慎,许久才增加了一个指节的进度。
或许因为他过于如临大敌,我绷紧腿根品尝一层层加深的痒意时,没从刻意放慢的节奏中感觉到任何轻薄与玩弄,反倒咂摸出几分盲人摸石过河的可怜。
舒服自然是舒服的,食欲大开的身体自己动起来,抬着腰一口口把那根触感和温度都熟悉的手指往里吞。濡红的肉瓣黏住指根,被另一只手丝毫不懂体恤地无情掰开,露出只存在于身体内部的、更深的红色,好让视频对面看得更清。
只可惜陶决一个假正经,照猫画虎将真正不解风情的人的手法学到七成像,里面仍混了三分似是而非。早该来临的满足迟迟不至,我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