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岑心也当一回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阳光照耀,冰面泛着微光,教堂上空有零星的白鸽飞过。
林映水仰头:“鸽子都比这个地方看上去有趣。”
“那走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走。”
明彻的天空下,一行身着丧服的人,浩浩荡荡地送一樽棺木下葬。
“小姐啊!”秀云哭得撕心裂肺。
陆水秋突然离世,消息震动整个京城。
将军府的人要为她料理后事,尚书府的人却以新妇入了沈家门为由,强硬拒绝了。
听闻,不知为何,谢公子竟也不许谢将军见陆水秋,想必是谢公子厌极了她。
不久,尚书府的沈夫人一手操办,要将陆水秋风光大葬,安葬在陆家的墓地。
棺木下葬当天,抬棺的下人气喘吁吁地小声抱怨金丝楠木做的棺木太沉。
沙土掩埋之时,棺木微微一晃,又重新变轻。綆陊恏炆請莲细??
这场葬礼,连太子也罕见地来了,沈玉闻拖着病体送葬,憔悴如枯木。
平日与陆水秋交恶的贵女公子们也纷纷来了,独聂岚青与谢如昼没有出现。
“她不会死,我为何要去?”聂岚青死攥着一只刺绣极粗糙的殷红锦囊,里头装着从陆水秋身上剪下来的几缕头发。
他另一只手摊开,任由精神矍铄的白发方士握着朱砂笔,在他掌心画着诡异的符咒。
聂岚青的手腕再度被割开,那上头已经有好几道疤痕,他眉目不动,深红的血涌入瓷碗内。
那张漂亮的面容邪气阴鸷,盯着座下的无数方士,阴森森地笑了,“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
想起那日分别,他发现青鸾包袱里的东西,聂岚青又庆幸道:“等我抓到她的时候,她会知道抛弃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继续。”
鲜血蜿蜒落下。
数日前,远在千里之外的漠真。
聂青鸾借茹姬之名,再度踏进了漠真王宫。
距离越戎受伤已过了半月,听闻他即将接任储君之位。
聂青鸾心无波澜,等待宫人禀报完,越戎召见她。
在王宫的长廊外,许久不见的越戎走出来,他气色大好,瞧上去身体已无大碍,身后不远处跟着越昭。
聂青鸾算着时辰,该来的人果然来了。
那宫人抱着一只裹着一层粗糙黑布的匣子朝越昭走去,
“三殿下,这是底下人送来的,赏金已予他了。”
越戎的目光先追过去,一个眼神便拦住了那个宫人,问。
“是何物?什么赏金?”
越昭也还未反应过来。
宫人朝越戎行礼,如实答:“就是之前王上命人贴下的通缉令。”
越戎一怔,越昭立刻反应过来了,心中大骇。
“下去!”越昭厉声道,“这点小事无须禀报。”
宫人没敢走,眼前的二殿下眼神一厉,伸出手迅速解开了那张黑布。
“王兄!”越昭惨白着脸,要上前阻挡。
锁扣粗糙,轻轻一开,黑匣子就翻过盖来了。
越戎有一瞬间的晕眩感。
聂青鸾在一旁适时地掩唇,发出惊叫。
越昭僵在原地。
黑匣子里装着一颗新鲜的人头,皮肤已经泛青泛白了,却能看出那是一张生前极妩媚艳丽的面孔。
是陆水秋的人头。
任务完成的那晚,林映水左思右想,只怕越戎那么阴魂不散,纠缠不放,会让他们一行人无法平安归京。
“我得让陆水秋平安下葬。”林映水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