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映水目光落在一株株像铃铛一样的冰蓝色花上,“这是什么花?好漂亮。”
“这是单叶立金花,本来是为了一对新人结婚而准备的婚礼花材。”老板面露无奈,“只是他们今天突然取消了婚礼,不再结尾款,所以这些花就没有布置了。”
林映水望着那一大堆漂亮的陌生鲜花,随便抽了一只粉色的花束:“那老板岂不是亏了,这花叫什么名字,长得好像缩小的昙花。”
“亏一点儿,比起失败的婚姻,也许亏的不算多。”老板同她开玩笑,”这是南非的新娘花。”
“真好看,我都没见过。”
老板也大气:“我也很少接到这样的订单,见这些稀有品种呢。”
林映水喜欢那些蓝色的单叶立金花,漂亮的像魔法森林里的花,小巧可爱。
外头停靠的货车还在不停卸货,林映水抽出这一束花,告诉老板。
“这些花我都买了。”
老板面露惊讶:“你是认真的吗?小姐。”
“真的,一起结账。”林映水递出卡,“如果能顺便给我一个推车就更好了。”
她很少买这种无用的东西,不喜欢把这些水灵灵的鲜花摆在她破破烂烂的出租房里面,也更宁愿把这几十块钱攒下来作为饭钱。
她刷了卡,耐心等待老板将花包好,都放进一个巨大的推车里。
半是雪的街面,林映水推着推车,脚步轻快,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沿途遇到路人,林映水就抽出推车里的鲜花送给对方。
花枝不断被她抽走,路人们惊喜带笑。
微风拂面,一车的花香,林映水留下一束包扎最精致最好看的蓝白花束,按响了岑心的门铃。
“来了。”猫眼被一束花挡住,一片漆黑,岑心有点警惕,半开门,“谁啊?”
林映水把花挪开,一张笑脸:“当然是我啊!”
许久不见的林映水神采奕奕,抱着花站在她的门口。
岑心立刻开了门,冲上去抱林映水,花被她接过,轻轻拍在林映水身上,脆弱的花瓣掉了几片。
“你还知道来见我!那么久了,电话都不肯打一个,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我过得好着呢。”林映水紧紧拥抱她,“我这不就来了,我拿到了芬兰的永居,可以在这里待很久呢。”
“真的?”
“嗯!”
岑心狠狠拍她一下:“你吓死我了,走,回家吃饭。”
岑心住的房子是两居室,厨房宽敞明亮,快要接近中午,她开始处理超市外送来的菜。
林映水脱了外套,要去帮她,水龙头打开,正洗手。
岑心眼尖,看到她掌心狭长的伤,放下切番茄的刀:“你手怎么了?”
林映水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大概都是为了任务,搪塞岑心:“就是不小心砸碎了个东西,割到了手,早好了,没事没事。”
“你也不知道小心点。”岑心念叨她,掰着她的手仔细看:“哪家医院缝合伤口缝得这么糟?该不会是你没去治吧?”
“没有!”林映水转移话题,“我饿了,你快做饭。”
半小时后,一桌子热气腾腾菜摆上来,岑心给她夹菜,一桌子的硬菜。
林映水尝了一口水煮鱼:“好好吃啊,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好幸福,过年了!”
“你还敢说,过年你也不过来,这都几月了,你才来见我。”岑心抱怨,端详她大口吃肉的样子,“慢点吃,要不是看你没瘦,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没吃顿好的。”
“这不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林映水把炖的软烂牛肉咽下去,“再也不会了,我们年年都会一起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