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她和宋行楷是真。

小心眼的男人。

杜窈窈推脱道:“几个月你就守不住,那说什么想要和我的孩子?女子怀孕一年半载,照你这样,我要挺着肚子,你还想从外面纳小的回来?”

“我哪里敢,窈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沉阶听出杜窈窈是故意指责,他索性直言,“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京城,想走哪儿带哪儿。”

“怎么好意思说哦。”杜窈窈撇嘴,在外位高权重,叱咤风云,回家变成小醋坛子。“你是不放心我和宋行楷吧。”

“你想让我放心,就得跟我走。”沉阶态度坚决。

杜窈窈不弱于人,“你要相信我,就留我在京。”

两人争执无果。

?C

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待沉阶出发那日,杜窈窈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寝衣躺在行驶的马车里。

车室宽阔,一张两人可卧的榻,并小几书架,铜炉茶具,日常所需足够。

“我、我……”杜窈窈诧异。她睡得再死,沉阶抱她,她居然一点知觉没有?

“给你用了点迷香,”沉阶解惑,拿来一套样式简单的女装,“怎么睡那么久?”

“什么时辰了?”杜窈窈打个哈欠,接过衣服。

“下午申时。”沉阶掀开铜炉上温热的粥,催促,“快穿好衣裳,洗漱吃点东西。”

使臣一队有护卫、医师、厨娘,唯独年轻女子稀少。

杜窈窈奇怪,“怎么不给我男装?”扮小厮,比扮婢女好。

一般官员远行,多带随侍婢女,其作用简而言之:有事婢女干,没事干婢女。

杜窈窈想给沉阶留叁分颜面,别整得众人视他为好色之徒。抑或假公济私,与夫人风花雪月,无心差事。

“男装需要裹胸。”沉阶瞄过她胸前的高耸,一本正经地道,“你太大,我心疼。”

“能不能说人话?”杜窈窈无语咆哮。

她音色娇柔,提高吓不着人。

沉阶盯她微噘的粉唇,目露深意,“嗓子这么好使,我不介意待会儿让你叫点别的?”

杜窈窈灰溜溜洗漱、穿衣、吃饭。

吃饱喝足,免不了一顿鞭挞。她被沉阶压在榻上,四周是卫士,她叫不敢叫,咬着手绢,哭湿半张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