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我看看。”

银叶捧着那枚玉佩走到妆奁前。

杜窈窈接过。玉佩呈环形,通体洁白晶莹,毫无瑕疵,中间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精美非常,栩栩如生。

她不懂玉,但从质地颜色,这等温润光亮,绝非凡品。做工精细,应出自大家之手。自古,龙喻男,凤指女,玉佩的主人许是位女子。

杜窈窈一下联想到沉阶的母亲。

沉母早逝,是林相公的嫡女。这枚玉佩,她猜测是沉阶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一个男子把母亲遗物送给女子,多少有剖白心意的意思。杜窈窈却高兴不起来,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原书正是这枚玉佩,它是致原女主死地的起因。

“怎么了,夫人?”银叶见杜窈窈状态不对,轻声询问。

“没事。”杜窈窈摇头,强笑道,“若沉阶问起,你就说我很喜欢他送的东西。”把玉佩递给银叶,“帮我找个锦袋装起来。”

“是。”银叶收好,暗自纳闷,夫人看起来不像喜欢的样子。

初二回娘家,杜窈窈有意无意向银叶打听些父母癖好,家中情况。

礼品沉阶已备好,杜父爱茶,沉阶收集几种珍稀茶叶,其中两种是宫廷贡品,找太子求的。杜母喜胭脂水粉,沉阶命下人在京城各个种类买一匣。

连杜父几个小妾、杜窈窈的庶妹,礼物一个没落下,做事不可谓不周到。

次日从沉府浩浩荡荡几辆马车驶往青州,杜窈窈坐在车里,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

书中沉阶没陪原女主回过娘家,新婚叁天回门,他象征性和她走趟永宁侯府,给姑母杜氏敬盏茶了事,中饭都没留下吃。

每年初二,沉阶忙得不见人影,原女主一人没脸回去。青州人只道她嫁京城高官,风光无限,不知她为何几年不归家。

不过原女主本没心没肺,情系表哥,沉阶陪不陪回家,她不甚在意。

杜窈窈在意,从书上信息来看,沉阶暂时决定她的生死。

“窈窈,累不累?”沉阶端坐,揉着怀里人的后腰。

杜窈窈趴他胸前,委屈地抱怨,“腰好疼好酸,膝盖也疼……”

全拜他昨晚后入耕耘,说什么年末年初要恩爱,寓意一年和和满满。

净为天天吃荤找理由。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身在福中不知福。”沉阶调侃。

杜窈窈不满,“我快撑坏了好嘛,明明饿汉不知我饱汉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