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奏效。
你为什么不向我做出保证?保证你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保证你甚至不会分出一个眼神给她们。
你最终会向我求婚吗?我们结了婚之后会离婚吗?我们会获得幸福吗?
我不想听到你的答案,你无非会向我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而我根本不信。得到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也不一定非得在一起。我知道我不应该瞻前顾后,从而错失了当下的幸福――可是我现在并不幸福,我逃脱不了那些就要杀死我的焦虑,我努力过,但似乎永远不能入得了你妈的法眼,而你仍然要依靠着你的母亲生活。
我不是想要责怪你――我只是觉得这样没意思。我们都变了,这段关系已经不再是可以滋养我、给予我力量的温床,我只觉得焦虑,像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东西被偷走一样无能为力,于是我一天比一天绝望,渐渐疯掉。而我生来是为了变得更好的,我不想再像这样成为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所以我提出终止这段关系完全有情可原。
安云泰张了张嘴,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直截了当地告诉闻肖,“……我觉得是时候整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肖发出的噪音打断。
男人手里攥着的塑料瓶子已经在掌心地大力挤压下变得形变,被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而面上,闻肖只是淡笑着望着她。淡定得让安云泰觉得疯掉了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分手那天之后,他们两个相处如常。闻肖这种习惯性粉饰太平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安云泰出国前的那一刻。
对于闻肖这种物质条件充裕的少爷来说,买一张和安云泰同趟航班的机票再简单不过。
他们一起进了机场排队值机,闻肖还贴心地帮着安云泰搬行李。
女孩冷着脸在前面走,她自己身上只有一个小斜挎包,带了的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登机箱,都被身后的闻肖用机场的行李车推着。
在柜台值机选座的时候,闻肖出声要求工作人员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起。安云泰买的是经济舱,所以闻肖跟着订的也是同样的舱位。
他小声计算着这趟旅途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于是又自作主张地给两人办了升舱。
安云泰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其实觉得自己应该阻止,蹭前男友的升舱,这件事有点儿让人不齿和难堪。
她的思维有些割裂,一方面她知道这点儿升舱的差价对闻肖来说不足挂齿,并且他极有可能是为了他自己――他追求舒适的旅程,连带着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没必要太给自己背负道德牌坊。
可这样默默受着,她又有些厌弃自己。另一方面,让安云泰自己掏钱坐头等舱,她并不愿意。她不需要,于是就不消费,安云泰宁愿省下钱去英国吃顿好的。
但闻肖不让她拒绝,如果女孩不接受、或者不肯自己掏出钱来,那么他就主动刷卡结账。
安云泰心累地挥了挥手,怎么看这也算一种强买强卖,金钱不渡败家子,都是造化。
安顿好了舒适的旅程,尽管女友始终皱着眉头,但闻肖还是觉得自己做得好,在安云泰面前邀功未果,他也毫不气馁。闻肖心情不错,一路上都在哼着歌。
他们到的时间比较早,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充裕,他们不紧不慢地在机场里逛逛停停。
机场很大,除了免税店,里面也开了大大小小的餐厅门脸儿,打出各式各样的美食招牌。只是价格自成一派,一碗牛肉面要 78,一份炸鸡定食 128,一碟腌萝卜也要 12 块,活像是乘以了国外汇率换算后的价格。
安云泰草草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只能吃得起麦当劳,于是不感兴趣地闷头往前走。
这件事其实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