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陷下一块,只要再稍稍靠近一点儿,她就能和男人仿佛散发着热气的大腿肌肤紧紧相贴。

这对她来说一直是绝对的诱惑,这一定是闻肖因为足够了解她,于是早已用自己的身体布下鸿门宴。

好吧,其实这些都来源于她浑浑噩噩的想象。事情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糟糕。安云泰竭力转动自己脑筋,试图为眼前事理出头绪。

――她只是脱掉了裙子,身上仅剩的布料把能遮的地方也都遮住了。

身上各处传来的阵痛并非暧昧与难以启齿,更像是剧烈运动后的肌肉酸痛,昨夜不如说是她被闻肖打了一顿更为合理。

她之所以这么想,倒不是因为闻肖真的打过她。

好像安云泰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把人想得很坏。她过去总觉得闻肖不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呆呆乖乖的一只萌物,而是那种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坏事的主。

闻肖身上有一种总是飘在云端,所以社会经验不足的纯真,像只设定故障的小机器人。

大学的时候,某次安云泰真的给他买了个小机器人样的挂件钥匙扣,某个牌子的,小贵,是安云泰攒了几周钱买的。被安云泰突击检查今天带没带的时候,闻肖竟然站起来,去扒拉自己的裤子。

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皮带抓得咯吱咯吱作响。

安云泰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吊着一口气,微微瞪大的眼睛瞳孔震颤,些许惊慌又带着点儿娇嗔地看着闻肖一脸羞涩得把拴在裤腰带上的挂件用手托起,凑到她眼前。

吓死我了。当时的安云泰心想,我还以为他要当着我的面脱裤子。

……

安云泰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她倒吸一口凉气,她猛地放下手,拉开被子看去。

只见薄薄一层被单下,女人的身体柔软,皮肤光洁,没有任何的淤青与痕迹。

安云泰僵硬地抬起头,说不上心里是感到遗憾还是松了口气,总之她抬起头,恰巧与闻肖四目相对。

与她身处同一薄被下,货真价实打着赤膊的男人大剌剌地裸露着宽阔的臂膀,闻肖的皮肤一向透露出一种让人艳羡的白,完全符合处于青春期的少女把他称为“雪王子”这类象形称呼。

但这个高中时期的雅号更多是形容他的精神状态。安云泰由于总被他特殊对待,所以并没有实感,闻肖对于大多数人,眼睛里都是空洞的,漠然的,索然无味的。

就像现在。

安云泰再也受不了他那陌生的视线,于是微微垂下眼帘,目光很轻易地落在他的皮肤上。闻肖的颈窝处有两颗紧挨着的小痣,她靠在闻肖的肩膀上时,常常把脸颊贴在上面。

太熟悉了,实在是太熟悉了,仿佛下一秒那一抹肉色就要在她的眼前铺开,属于闻肖的气息即将充满她的鼻腔,安云泰心头一颤,猛地错开眼睛。

可是对方毫不心虚。闻肖的嘴角勾起一个不上不下,极其多余的弧度,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此刻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是假的。

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也是冷冰冰的,被包裹着糖果的琉璃塑料纸塞满了,带着嘲弄瞪着安云泰,仿佛女孩的一切反应都是在自作多情,像是在问她――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这让安云泰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火,她伸出手指,径直戳向闻肖的面门,试图先发制人,“呵呵,昨天你喝多了才发生了意外,责任我们一半一半……”

她目光闪避,支支吾吾。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她其实下一句想说这个。

闻肖没躲,他看了看女人伸出来的纤纤玉手,那代表着她率先发出正面交锋的号角,他这才用更差的态度发出一声冷笑,“昨天是你先亲上来的,怎么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