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光脑再次闪烁,帕尼管家轻咳两声:“陛下,帕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宴云景紧绷的手臂松了些,看着焦虑蹭他手的小鸟:“是什么?”
帕尼管家一本正经道:“应该是在经历发情热,凯克鹦鹉繁.殖期在每年1月到6月,具体情况因个体而定,阳阳又不是一般的鹦鹉……”
说着帕尼再次轻咳,电子嗓音依旧镇定自若:“一般这种情况,他会变得很焦躁不安,出现蹭人的举动很正常,阳阳刚才可能没有意识,不过,看得出他在努力调整状态,大概是控制不住。”
帕尼善意科普:“这是正常现象,不是生病,度过这几天就好了。但要注意,如果阳阳意识完全模糊控制不住自己,得适当人为干涉蹭动行为,尤其是蹭屁股,避免他受伤,但也不能过度束缚。”
“我们能做的,是为他缓解焦躁情绪,保持心理健康。不过,他可能因焦躁出现攻击行为,陛下那时千万别生阳阳的气,还有……”
贴心的帕尼管家淡定补充:“帕尼觉得,阳阳脸皮可能比较薄,所以陛下,请您尽量温柔。”
说完,帕尼立刻禁声,光脑的灯光也不再闪烁。
宴云景低头看向啃着他手一动不动的鹦鹉,发现夏一阳尾巴没明显的抖了,却能看出细微的颤动,显然是在忍。
看来现在意识是清醒的。
他正要伸手抓鹦鹉,夏一阳却突然跳开,往左边跑走。宴云景伸手,轻松擒住圆润的小鸟,把他抓回来放在手上,另只手轻轻抚摸还在忍着颤抖的夏一阳,仰头看向远处的灯,平静道:“正常现象,你最近几天不许离我太远。”
夏小鸟颤颤巍巍动动尾羽:“咕咕……”
他站在宴云景手上,身体一颤就忍不住想蹭屁股,意识一恢复又赶紧挪开,扭头追着尾巴转圈,恨不得狠狠啄一口鸟屁股。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小鸟干脆趴下,尾巴高高撅起,努力不让屁股去接触对方的手心,但他又真的很焦躁,很热,很烦闷,很想蹭蹭……
但宴云景是他的朋友啊,也算是绝地求生后过命的好兄弟,对好兄弟做这种事,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夏一阳不敢再想,意识很快又被可恶的躁动占领。他想跑,却被宴云景轻轻摁住,根本跑不掉。
小鸟不停地颤,宴云景帮不上忙,只能看好他不让他受伤。
手心时不时传来柔软又温暖的触感,那软软的部位小心翼翼地动两下就停下,感受得出夏一阳内心十分挣扎。
宴云景选择沉默,他如果说话,很可能让夏一阳心理防线崩塌。就像帕尼管家说的,夏一阳脸皮很薄。
宴云景手指轻轻逆着羽毛揉,焦躁的小鸟安静下来,主动用头贴着他的指腹,他提上东西起身,朝实验室里面走,一直把小鸟带在身边。
夏一阳烦躁狠了,不会乖乖站在肩膀上,总四处乱飞或地板上拱来拱去。为避免他出事,宴云景没有拉高衣领,直接把鹦鹉放在衣领里兜着,空出双手在试验区提取采集来的毒液。
提取过程繁重又精细。期间,意识清醒的夏一阳预感到自己要变回人形,就仰头呼叫宴云景,随后宴云景就会带他去衣橱室。
后来,穿好衣服的夏一阳站在远处门后,扒着门看实验室里的宴云景,他只露出半边身体,不敢上前,想走,但又记着宴云景对他说过不能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