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阳咽下嘴里的东西,点头:“知道了。”

他一口一口吃完东西,又喝牛奶,瞄一眼对面,说:“昨天顾承找我,说了一些话。”

宴云景朝他看来。

夏一阳放下手机的牛奶,一样样提起:“首先,他猜到了我的精神力;其次,向我提起了你的事,并且我能听得出来,他是刻意的,并且在之后,他也明确说了是因为他有私心,他说他之前企图通过我来影响你,说我是你的软肋,我会给你带去麻烦。”

说到这夏一阳便开始吐苦水和疑惑:“他这人真奇怪,就这样将他自己的恶劣想法告诉我了,还对我直说想影响你,他这不是……”

脑子有病几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夏一阳再次忍住,他看向宴云景:“你怎么看?”

宴云景放下手里的咖啡:“他不是傻子,既然已经可以无所谓到说出口的事,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夏一阳:“他在诈我?”

宴云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关于他父亲,坦杰仑,在此之前也做过很多令人想不通的举动,但要说他脑子有问题,其实解释不通。坦杰仑真正记恨的并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我,他记恨的,大概是不公平。”

“就算这样,他做那些事也太……”夏一阳昨晚听完宴云景阐述了坦杰仑曾经的行为,有点想不明白。

宴云景摇头,“我并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一阳懵了,坦杰仑的事,顾承的举动,各有各的不同,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到现在其实无法看通透。

如果两个人拥有正常人的思维,那曾经那些傻瓜行为,很可能是在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设局。

“那……”他又想起一件事,“昨天他跟我说话时,言语中对你的怨念很明显,他话里的意思是,你是因为记恨他的父亲,才迁怒他和他的母亲。”

“他这样对你说的?”宴云景挑眉,似乎有些诧异,而后反问夏一阳,“你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夏一阳坐直,“我只听你说,而且我知道,你绝不可能是会迁怒无辜的人。”

宴云景眉宇轻扬,眼底染着层笑,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足够把夏一阳迷得挪不开眼睛。

“……”夏一阳愣着盯着好久,瞧见对方眯起眼睛看他,这才回过神,神速地展开耳羽把脸挡住,偏开脸装作很忙的样子。

宴云景不逗他,垂下眼:“我没必要因为一个坦杰仑,就去迁怒伊森家族。”

又说,“也并没有针对过伊森家。”

夏一阳挪回头,展开一点点耳羽:“那他?”

光脑上弹出来一条消息,宴云景抬头看向夏一阳:“想知道的话,跟我出去一趟。”

夏一阳眨眼:“去哪?”

“皇宫。”宴云景说着收拾了桌面上的早餐盒,起身后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夏一阳,缓慢地眯起眼,“不过,你得换个形态。”

夏一阳:嗯?

于是,穿着个黄色小斗篷的夏小鸟站在身着军服的宴云景肩头上,有点不太习惯地用爪子挠了下挂在斗篷前面的那颗红色小棉球,抬头时,三角形斗篷帽顶端另外那颗红色小球随之晃动。

他往宴云景的耳朵边挪挪,咕咕两声:“云景,衣服。”

来到办公区的宴云景接过云鸽递过来的文件,低头看他:“帕尼采购的。”

“噢天呢!”那一头,帕尼管家装模作样地惊呼,“帕尼怎么不记得自己买过这样可爱的小鸟斗篷?”

宴云景:“……”

小鸟歪歪脑袋,用脸蹭宴云景,看得在场其他几位军官手痒痒。

处理了几件着急的事务,宴云景这便带着肩上穿了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