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答:“是啊,没有厨房,就一个卫生间,就跟大学宿舍一样。”他说完又问李妙住在哪儿?听说她不在宿舍。

李妙犹豫了一下,说自己在外头租了个房子。

明显,她这个宿舍有问题,这可能根本不是宿舍。

李妙想起那个夜晚张子文说得话,她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没人接。

李妙坐在地上,看着摊开的箱子,她应该搬出去,但是搬到哪儿去呢?

她从C市搬到这里,好像也是白忙一场。

张父进了医院,一直昏迷,医生通知他们就是醒了,很可能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正常,说话行动都会受影响。

她巴着张子文问:“子文,你说怎么办啊?你爸爸怎么就···怎么就···”

她在外面逛街逛到一半接到电话说张父进了医院,直接倒了这儿,她一来就哭得不行,全然没有主意,她这辈子没操过什么心,张父在时她就靠张父,张父现在倒了她只有靠儿子了。

她想起来又是一阵泪。

张子文安抚住她,让她不要担心,不要哭,先跟着黎薇回家,回去休息。

张母很顺从,也没要求留在医院,黎薇扶着她走了。

黎薇却担心自己的丈夫,走之前说:“我把妈送到了家再来陪你。”

张子文却拒绝了:“不用,你在家陪她就行。”

他态度冷淡,黎薇感觉到一丝异样,但也只当他因为张父的事太难受了才会这样。

黎薇和张母走后,张子文进去病房看张父,他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张子文没有走近,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张父病倒的消息对外瞒住了,但公司内部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现在,他要站到前头了。

温子期回来时听说张父住院的消息已经迟了,他要求去看看张父。

张子文却问他:“你去干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羞辱温子期,局面变了,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

他像所有刚刚得到权力的暴君一样,首先要手刃仇人,痛快一下。

温子期很平静,他不是没有想到,他只说:“我也是他儿子。”

张子文:“是吗?那你怎么姓温?”他笑得无比畅快。

温子期没有流露出一点愤怒,他只是请求可以去看张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