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怎么又惹着你了你倒是说啊!话也不吭一句,像个哑巴似的,只知道把那臭脾气全部撒到我身上!想操就操,你把你表哥当什么了!”
赵白河真觉得自己被日得冤枉、被日得不明不白。在老家时,表弟看上去八面玲珑、为人正派,可现在的表弟简直就是一条发了情的疯狗,好好的见面又搞成这样,话都没说上两句,就非要弄得两人都满身疮痍才甘心。
周檐一直在操。一颗大汗淋漓的脑袋埋在表哥肩窝里,终于低哑地开了口:“……你徒弟是你什么人。”
“……哈?你说什么傻话?”
赵白河一下被严谨的表弟问懵了。我徒弟是我什么人?我徒弟不是我徒弟,那我徒弟还能是谁徒弟?
周檐见赵白河不答,停了下来,缓缓撑起身直视表哥的眼睛。他喘着粗气,忿然地问:“你告诉我,你徒弟和你什么关系。”
“我徒弟当然是我徒……”
话没说完,赵白河一下顿住了。
他心头阵阵恼火。
表弟明明都说了各有各的生活,明明都去寻了新欢!现在竟然还有脸骑在自己身上,要求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守身如玉!
赵白河人被压着,下巴却逐渐扬高。表弟的鸡巴明明还顶在他体内发胀,他却煞有介事地、慢悠悠开口道:
“哦你说陈石呀……”
“他……他是我新交的小男友,怎么,你管得着吗?”
第51章 [51]我发誓
周檐的动作登时停了下来,凛然的眼神逼视赵白河,过了好一阵,才缓缓发话。
他问赵白河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话问得阴沉,那越发冷厉的目光,更吓得赵白河背脊阵阵恶寒。可即便如此,赵白河仍硬着头皮继续瞎掰:“……哪儿什么真不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本来就喜欢男的。”
“表弟是弟,徒弟也是弟,我和表弟搞过,和徒弟搞搞怎么就不行了?”
诸如此类的贱话赵白河脑子里还有一大筐,但他很快被周檐盯得噤了声,只一股股淌着冷汗,与表弟缄默对视。
他们的面包车停在土路尽头的一片密林子里,眼下村里人都忙着在婚宴现场凑热闹,鲜有人能注意到。
摆席的院坝那边,估计是婚车开抵了,迎接新娘的鞭炮噼里啪啦炸响,锣与唢呐吹吹打打,人群的起哄声,嘈杂不清,浪潮一般传了过来。
可车内氛围凝滞,二人呼出的热气在逼狭空间里周转一圈后,于窖寒的窗玻璃上结了一层胧雾。
周檐抓赵白河衣襟的手越攥越用力,指关节绷成了一种缺血的青白色。他嘴唇不住地噏动,连着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涩哑地开了口:“……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冷静下。”
在赵白河的注视下,周檐迅速行动起来。
没入体内的阳具不带留恋地抽离,原本紧压在上的躯体难堪地撑起。周檐没看,或者是不敢再看赵白河,墨黑的眸子局促垂着。
“抱歉,又弄疼你了,我不该。”
周檐话说得急,说得有些没头没尾。还没等赵白河反应过来,他竟已经潦草收整好衣装,果决地拉开车门就要往外逃。
“哎?!周檐,你要去哪?你等等,你先等等!”赵白河急了,连忙坐起,拽住半身都探出车外的表弟,大叫,“周檐你还讲不讲道理!把人裤子都脱了,什么都不做你还想走?!”
他把周檐抓得死死的,一点不肯松开。周檐整个人往外挣了好几下,拽得赵白河的手臂都快筋挛脱臼,拖着赵白河的光屁股在座椅上擦磨,赵白河也死抓表弟不愿罢休。
周檐终于重新回过头来瞪住赵白河,眼眶是红的。
“放开我。”周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