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高,不代表军部会吃这一套,尤其是科研部连着很多年都没有重大进展的情况下。他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这就是重点。我们今天要说的所有内容,都是从这次所谓的强奸未遂开始的。宴戈,你知道的,在你提交报告的时候,军部给出的意见就是双方和解,当时你坚持要做出惩罚,我们这边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就同意了,后续转移小队遇袭、人员失踪、甚至你们几个主力哨兵都负了伤,因此还影响了勘查任务,这一系列情况,你要担最大的责。你认还是不认?”
他的逻辑显然强于林长官,气势也更为咄咄逼人,虞知乐的手心里开始冒汗。
宴戈顿了几秒,没有硬刚,而是首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点头:“是的,对于这次转移任务潜在危险的评估出现失误,这是我的责任。”他也仅承认这个部分。
“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哨兵对于军队来说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不会容忍这样的不确定因素出现在我带领的队伍里。同时,”今天的宴戈格外不依不挠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的眼神扫过所有长官,“还希望各位斟酌用词,不要对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
虽然虞知乐一直都知道宴戈很维护自己,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这种偏袒究竟有多浓烈。
他也不再害怕或紧张,他今天可不是作为受害者出现在这里卖惨的,他的推测,自然应该由他说出来。他轻轻咳了一声,将所有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而陈远阳已经替他打开了会议室的桌面投影,并将资料拷贝上去。一张由AR技术生成的星空图就此出现。
“各位长官,关于这次遇袭,我有一些发现想要分享。”
虞知乐站起身,星空图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不断缩放、旋转,最终定格。这是他的医疗甲记录下的事故现场,这个东西有些类似于地球时代的行车记录仪,不过它不是通过影响记录,而是对整个空间进行扫描并后台建模,好处是在复盘时可以通过不同角度来观察现场,寻找遗漏的证据。
画面定格在陈远阳那台七零八落的机甲上。
“在现场的时候我就感觉,这台机甲的损伤不像是受到攻击而形成的,更像是……”边上弹出了新的画面,是机甲被回收后拍下的细节照片。
“被人为拆除的。前几天我根据残骸情况,用建模来模拟了最有可能的拆除过程,根据推演,最少需要3人同时进行。相关模型已经存在此台电脑。”
虞知乐省略了这些并不算重要的细节,只挑关键部分说:“以下推测均来源于这一发现。”
“首先要说的是,这次遇袭存在以下几点疑问:1.流浪者为什么要袭击一艘转运飞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2.既然他们疑似拥有了能够对付高等级哨兵的武器,为什么他们没有埋伏在那里,而是一走了之?3.他们为什么要手动拆除陈副官的机甲,但当时失去意识的陈副官本人却没有受到伤害?”
他和陈远阳对视一眼,示意后者发言。陈远阳站起身:“我从当事人的角度解释一下最后一点,这可能与我的精神体有关。我的精神体是猞猁,这种动物有个特性,在遇到天敌如雪豹时,他们会通过装死来逃过一劫。我对于当时的记忆很模糊,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受到攻击的,但是我的精神体先一步有了反应,猞猁在判断出形势危急后,让我的精神域进入假死状态,而我本人则呈现出昏迷不醒的样子。我们怀疑,流浪者大概是发现他们的攻击对我无效,所以才选择前来拆除我的机甲,想要知道原因。”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陈远阳,所以当然不会选择炮轰。而其他小队成员全部失踪,大概率是被流浪者挟持了。奇怪的是,至今,他们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流浪者的交易请求,那些人质真的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下一个部分则是严博的场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