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高一些,宴戈还解开了最上面两颗扣子。一想到等下他们会发生什么,虞知乐已经羞得大脑都晕乎了。

所以,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闭了闭眼,在心里为自己鼓气。

他大声喊了宴戈的名字。

这不是宴戈人生中第一次被偷袭,但却是他第一次因为被偷袭而感到愕然。

原因无他,只因为袭击他的人是虞知乐。

这是一次极为失败的袭击。虞知乐喊完之后,闷着脑袋朝他冲了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宴戈都担心他会不会撞痛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半是疑惑半是纵容,就这么被人用头顶着推进了卧室,再倒在床上,直到虞知乐跨坐在他身上开始手忙脚乱地脱衣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劲。

他按住了虞知乐的手,语气严肃起来:“你干什么!”

虞知乐挣扎着,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有勇气做下去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也板起脸,努力作出严肃的表情:“我有可以治疗你的方法。”

……这是什么治疗方法?

宴戈愈发觉得他是在胡闹,一个没控制住,手下的动作重了一点,虞知乐吃痛,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痛,更多的是委屈。他很难说自己到底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到这一步,非要他把那点不堪入目的行为动机掰开来解释清楚么?为什么连宴戈都不愿意试着去相信他的能力呢?

他犯了倔脾气,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解释,也不肯从宴戈身上下去,任由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砸在衣领上。宴戈看人哭了,怕弄伤他,手里的动作放轻,也不敢用蛮力把人赶下去,先退了一步,轻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他这一道歉,虞知乐冷静下来一点,也觉得自己着实无理取闹了,毕竟宴戈确实不了解他的能力作用方式。但他没法立刻停止哭泣,只能抽着鼻子断断续续地说:

“我……真的、真的,有办法,治好你。你相信我,好、好不好?……”

宴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虞知乐鼻头都红了,如果他现在说“不”,对方说不定会直接哭得崩过去。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不太靠谱,感性又让他想给小向导一个机会。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糟,紊乱期本不应该有大的情绪波动,结果被虞知乐这么一折腾,别看宴戈表面上还能温声安慰人,实际上冷汗浸透了后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

他又想起了严博之前的嘱托。

“之后知乐身上要是再发生意外情况,需要你来帮他,其他人我不放心。”

赌一把吗?赌一把吧。于是宴戈闭上眼睛,这是一种讯号,示意虞知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虞知乐松了一口气。

觉醒了向导的能力之后,他偷偷去查过做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大晚上的闷在被子里看片,看了十分钟就快要把自己蒸熟了。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好脱的衣服,快速把自己剥得光溜溜之后,又觉得有点冷,就让宴戈把手搭在自己腰上。常年训练的哨兵的皮肤自然不可能细腻,腰上传来的摩擦感让虞知乐止不住颤栗,更关键的是,作为一只理论经验都不到位的雏鸡,这么一点儿刺激,已经让他的身体兴奋起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虞知乐趴在宴戈身上,动作青涩地去亲他。宴戈只感到有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随后又一下,在意识到虞知乐在做什么之前,他的脑子里先轰地一声。

虞知乐,才,16岁。

他们之间,差了,整整1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