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悻悻地又折回来。
不对劲的事越来越多了,戥蛮很久没在大营里乱走,连那个宝旎都安分很多。羌默蚩成那丫头倒是很懂事,从来不离开他的营房,可终日闷闷不乐的,不说不笑,食量小得吓人,常常对着窗棱发愣,一呆就是一整天,他真怕把她闷出点好歹来,安唐还不扒了他的皮……
李歌乐使劲晃晃头,想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从脑子里赶出去,他没忘了淮栖嘱咐他要好好守着师父的事,虽然他并不觉得凭区区一个戥蛮就能应付得了凌大将军。他听淮栖说过,他师父当年可是单枪匹马硬闯恶人谷地牢,生生把月叔叔救出来过,简直就是天兵神将,又岂会怕一个晚辈后生。再说,邪不压正,他师父才不会输给戥蛮呢。
他正东一头西一脚胡思乱想,冷不防被个石头子弹在脑袋上,疼得哎哟一声捂着头去看,见凌霄拎着枪影壁一样站在他身后瞪他。
“发什么愣呢,人家校尉都轰着狼崽子们干活,你倒挺悠闲的。”
李歌乐揉着脑袋唤了声“师父”,也不起身,耍赖似的扯扯凌霄的军袍,仰着脸冲凌霄皱皱鼻子。
凌霄一张天生的娃娃脸,看起来总是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平日里又喜欢装傻充愣,看着一副插科打诨大咧咧的样子,可李歌乐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师父比常人更敏锐,做事沉稳谨慎,连沈叔叔都说师父是个天生的将才。从小到大,除了爹和尘叔,他最憧憬的就是师父了。
“师父,庆典那天,您会一直跟我们呆在一起吗?”
李歌乐蹲着往前蹭了两步,拉着凌霄衣袍不放。凌霄笑了笑,揉揉他脑袋,又抄后脖领子一把将他拎起来,“啧”了一声道:
“还不站好,堂堂校尉像什么样子,叫你的兵笑话。我哪有你们那些精力,晚上你陪他们闹就是了,你月叔叔不在,我得去帮他侍弄那些瓶瓶罐罐的,落上灰他该不高兴了。”
那晚上师父不就只剩一人?李歌乐皱起眉来,摸了摸脸,犹豫一瞬,有些踌躇地看了看凌霄,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