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文也出声:“好久不见了。”
孔宜看向他,好一会儿没给反应,像是冲击过大还没反应过来。
屠文笑问:“不认识我了?”
孔宜略微皱眉:“怎么可能不认识。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了?留这么长方便吗?”
屠文:“还行吧。”
程锦看着他们俩,两人认识,并且以前应该还有点交情,但已经很久没见了。
孔宜的嘴角往上提了提,这会儿他终于基本恢复了常态,他道:“没想到你也来了,够齐全的。”
“因为是恐怖分子点名让我来的。”屠文道。
程锦心道,不对,屠文和戴梁梓应该是在被恐怖分子点名前就加入了这次工作,倒是杨思觅本来是不打算加入的,因为被点名了才留下。
孔宜:“怎么回事?”
屠文指指自己和戴梁梓以及杨思觅:“恐怖分子要求政府把我们三人交给他们,说我们是造成以前的某次伯利内乱的元凶。”
“伯利吗?”孔宜低语,过了会儿,他加大音量,问,“所有和伯利那次事件有关的人都被牵扯进了这次的恐怖袭击中吗?”
“那倒没。”屠文道,“被点名的就我们三个,再加上一个疑似和此次事件牵扯颇深的你。”
孔宜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同时他的手伸向了桌上的彩色气泡酒玻璃瓶,他举起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往嘴里倒,然后露出了嫌弃与忍耐的神色,勉强喝了两口便把瓶子拿离了嘴边。
屠文:“你看起来酒瘾有点大啊。”
孔宜不承认:“没,我只偶尔喝几口”说着他打了个嗝。
屠文笑出了声。
孔宜:“……”
戴梁梓出声道:“孔宜你跟我来,我们聊聊。”
孔宜看向他,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桌子,伸手拿起那瓶还没喝完的气泡酒,迟疑了一下,又拿了瓶还没开封的。
屠文挑眉,孔宜支吾:“我,口渴。”
孔宜和戴梁梓离开后,屠文自言自语般地道:“只是喝点气泡酒倒也没什么。”
程锦:“他家酒柜里放的都是高度酒。”
“是么。”屠文道,“那他应该另找办法的。”
程锦思索,另找办法是指寻找能够替代酒精的更安全的东西吗?
屠文看向墙上那些屏幕,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些你们打算怎么搞?”
工作人员:“只要是询查过的人,就会记录下他们的实名身份,然后和孔宜先生的各个通讯录做对比,筛选出其中有交集的那部分。”
屠文:“哦,那你们继续忙吧。”
程锦心道,原来其实不需要孔宜亲自来这里用肉眼识人,直接用数据库进行对比就行,那么戴梁梓“折腾”他那么久只是在套路他?但从表面来看,戴梁梓真的是个很正经很正直的人。
工作人员走开后,屠文有些惆怅地低语:“不知道戴老板把孔宜带到哪里去了。”
程锦没说话,猜测对方应该是担忧孔宜被关进那间带刑具的审讯室了。
不过孔宜此时不在审讯室中,他被戴梁梓带到楼顶去了。
戴梁梓暂时还不打算拷问孔宜,他想先和他谈谈心,他们有过相同的刻骨铭心的经历,也就是说他们拥有一条深入对方内心的秘道,所以谈心是一个可行方案。
楼不算高,但周围也没其他高层建筑,视野就还挺宽阔的。
凌晨四点的陆州相比白天无比宁静,不过平时并不是这样,平时会稍微更热闹一点,这两天因为各方面管控得严,在晚上出来的人和车才变少了。
“你们选了个好地方。”孔宜张望了一下四周,道。
戴梁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