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县令大惊失色:“死?了?七个?!!!”完蛋了?
祝缨和王、李等人都看着他?,郭县令还没醒过味儿来,小江冷静地解释道:“七刀,每一刀都能杀了?她。”
郭县令还要再说,猛然发现?祝缨也在看着他?,他?打了?个哆嗦,突然之前?灵光一闪,明白了?。他?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汗,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太?紧张了?,失了?冷静。忙掩饰地咳嗽了?两声?,说:“你接着说。”
李司法?想把郭县令揪起来摇一摇:死?因都说完了?,你还要她说什么?
小江道:“除了?刀伤,身上还有淤青,伤很新鲜,应该是最近受的伤。她身上还有一些旧伤,额角一点,背上手上都有,早已结痂脱落,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伤的,也不确定是怎么造成的。存疑。尸格在此。”
李司法?很自然地问了?李某:“你平素殴打妻子?”
李某道:“人是苦虫,不打不老实。”
李司法?一噎。
祝缨却问堂下?死?了?父亲的那?个苦主:“你看得实在?昨晚的歹人除了?李某还有别人?”
苦主大声?道:“有的!”
祝缨又问李某:“有人与你一同往王家村行凶吗?”
李某倒也不瞒着:“大人,小人往去捉拿不着家的贱人,防着她家拦着不让,是得叫几个自己人的。”
“都是什么人?”
“我兄弟啊。”
祝缨道:“是什么人?名?字?”
李某这才意识到不对,道:“忘了?。”
忘了?啊?那?就好办了?!祝缨扔下?一根签:“二十!”
一声?“二十”听得衙役们如见故人,大人好些日?子没有打人了?,这熟悉的“二十”好久没有听到了?。
好嘞!
衙役们将李某扳倒,拖到衙门外面,一条板凳一横,衣服一扒,一五十一地打完了?二十大板,再往堂上一拖。王家村的人见状,人人称意,又跪着大呼“青天”。
李某见祝缨是真的会打人,看她又要接着打,忙说:“我招、我招!”却又哼哼唧唧的说不清楚。
王家村的人忙说:“大人!杀人偿命,小人们的房子也叫他?们烧了?,他?不招,我们认得他?带来的人呀!”
祝缨问道:“果然认得?”
王家村的人一面叩头一面说:“果然认得,不就是他?的几个本家兄弟么?”因为两家做亲,迎亲、送亲之类两家人都是有接触的,不能说个个认得,几个常见的熟脸儿还是能认得出的。
接着,祝缨又命杨坊主交出杨氏糖坊的花名?册,照着名?册找人,询问死?者与李某在糖坊时的事情?。过年,许多做工的人都回家了?,有不少是在城外的乡下?人。在城里住的只有五个人,祝缨都命拘了?来。拢共三男两女?。
祝缨先问:“你们在糖坊各司何职?”
三个男的里,有两个小管事,另一个是照顾糖坊内的牲口的。两个女?的都与王氏一样,是给块糖包糖纸、散糖称重包装、兼做坊内杂事的。两个小管事一个四十上下?,一个二十上下?,马倌三十来岁。两个女?的都是四十来岁,看着比孟氏、王氏显老一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缨问:“认得这个人么?”
五个人被传到衙门之前?已听说了?这个事,往李某脸上一看就说:“认得,不是王娘子的男人么?”
祝缨道:“你们见过他?几次?他?如今脸上有伤,你们就能一眼认定了??”
其中一个女?子口快:“养不起老婆还往主人家闹事的男人可不太?多!窝囊废没个窝囊废的样子,所以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