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沣道:“跟我来。”
一行人去了?暗房去看?人,说是暗房,可以?视作一间禁闭室,四面没有窗,只有一扇窄门往内透出一点光来,里面有几根木桩子,从房梁上又垂下一些铁链绳索之类。两个人被吊在了?房梁上,身上已抽出了?条条血痕,衣服也抽破了?。
赵沣道:“你姑姑已经审问过一回了?。”
苏鸣鸾提着根鞭子上前,问道:“说!谁派你们?杀人的?为什么要杀他们??都命令了?你们?什么?”
吊着的人闷不作声?,赵沣的手下又点了?几根火把,火光照耀之下苏鸣鸾看?清了?他们?的脸,怒道:“原来是他!”
赵沣说她还将信将疑,直到她认出了?这是她父亲的一个堂弟家的奴隶,那位叔叔以?前是代表着寨子里跟山下的赵沣联络交换买卖一些需要的物品的。房梁上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苏鸣鸾却安静了?下来,绕着他转了?一圈,忽然问道:“还有别人叫你这么干么?”
那人又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赵苏突然说:“说出实情,我放你走,包管别人找不到你。”
苏鸣鸾看?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的话,那人还是一言不发,赵苏道:“杀人赔命,除非另有人指使你。”
这人死活不肯开口,苏鸣鸾叫来随从,将这人一套暴打,又下令:“烧起烙铁!拿大?剪刀来!”
赵沣道:“且慢,不要把人弄死了?,等到县令大?人回来看?着你反而像是杀人灭口了?。”
苏鸣鸾恨得咬牙切齿:“就让这狗东西多活几天!”
赵沣低声?命令手下看?好人犯,才说:“咱们?出去吧。当时人不少,虽然维持了?秩序,商人仍是逃走了?一些,县里一定知?道消息了?,县令大?人很快就会回来,咱们?要想好怎么答话。”
苏鸣鸾脸色铁青:“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嘛!”
赵苏道:“出去说。”
出了?暗房,赵苏道:“小妹,这事儿你要拿个主意的。是惩罚肇事者,还是回护他。这个人是在坏你的事,留下来会是个祸害。要处罚了?,你现?在会难一些,过了?这一关?以?后反而更顺利。”
苏鸣鸾道:“我明白的。”
赵苏道:“那就好,你先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好办事。”
赵沣道:“大?郎说的对,小妹,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他父子两个拐去一边说话,当真不再打扰苏鸣鸾。
苏鸣鸾心里堵得慌,她眼?见?得跟山下关?系越来越好,当然也知?道朝廷要她一点“顺从”,综合考虑她得到的更多。她这次下山还有一个目的:想同祝缨商议一下,问怎么种麦子。山上贫瘠,如果一年能够多种一次庄稼,这得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此时她不由佩服起祝缨来,祝缨早说过,如果只是贸易,她家迟早被掏空家底。事实证明祝缨的预见?是对的,由于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情况还没有变得很糟糕。想来祝缨也会愿意让她学习一些耕种之法,以?便可以?长期贸易的。
现?在不说进展了?,之前取得的都可能被葬送。
纵使祝缨有意,可是她不能做所有的主,出了?命安案,这事就不能轻易过关?了?。
苏鸣鸾慢慢地?踱回了?房。
赵氏父子步履匆匆,回了?赵沣的正房两人才将焦虑彻底地?暴露出来。
赵沣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要怎么向县令大?人交代?!唉……”
赵苏道:“先别急,义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现?在出人命了?!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