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似明火,叶声笙被灼得有点不自然了,“谁遇到这种生老病死的大事,都会情绪失控的。我刚刚就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说了,你堂堂三尺男儿,打一下又不会死,干吗这么小气?”
三尺男人?她以为把骂他的话藏在这么一大串中,就没人能发现是吗?
边澈慢慢站起来,俯在她头顶,一整个无语:“叶大小姐,在你的王国里道歉违法是吗?”
他才是被衰神附体的那个。
从那晚在【渡】开始,一切都不对了。
先是莫名其妙被人白嫖,然后被一个男模用艳照勒索七千万,来港城拍得寿礼被人抬价一亿二,借的柯尼赛格还撞了个稀巴烂。
边澈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亏,那双眼钩子一样看着她。
“算了,我们扯平。”叶声笙大发慈悲地宣布。
边澈气得烟瘾都犯了,目光触及她依旧红肿的眼眸,他吸一口气:“我订了三小时后回京市的机票,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回。”
叶声笙一边答着,一边把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推过来,她把衣帽间里挂得整齐的裙子一起抱过来,连着衣架一起丢进敞开的行李箱。
再起身要去卫生间收拾的时候,就见边澈像个监工似的原地站着。
她用余光瞥他:“你的衣服长腿了吗?”
他掀了掀眼皮,身上的刻薄劲儿又回来了:“长没长腿不知道,但是我的套房管家会帮助它们进入行李箱。”
叶声笙吸一口气,在杀人和忍住不杀中间念了句“阿弥陀佛”,才饶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