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慢条斯理地吃东西,凸起的腕骨,线条硬朗。
“你还无名之辈?”边澈散漫地戳穿他:“你可是把Rikitea岛的珍珠垄断了。”
全球最好的黑珍珠在大溪地,全大溪地最好的珍珠在Rikitea岛。
“生意而已,大家各凭本事。”
话题断在这里。
边澈没坐一会儿就频频看表,叶声笙不在身边,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第八次看表后,他终于没了耐心:“船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
路浔手机震,他用餐巾擦了擦手接通电话,下一秒,眉间轻微褶皱:“你们加速回来,我让救护车在岸边等。”
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入目便是刺眼的白,叶声笙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全球的医院都是白色系,就连大溪地也不能搞个森林系的主题病房吗?
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昏倒前的场景,她看到被开膛破肚的黑蝶贝,小腹突然疼得厉害。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掠过很多念头。
头晕呕吐小腹疼,不管在哪个影视剧里,这都是怀孕了的症状。
边澈第一时间就发现她醒了,他左手抓过她的手放在脸侧,右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眸底有掩饰不住的慌乱:“老婆,你感觉怎么样?”
叶声笙更加笃定了。
心脏像被重锤击中似的,一抽一抽地疼,她攥紧被角,眼尾渐渐红了,“我的孩子还在吗?”
“孩子?”边澈的动作僵住,仿佛所有的关节都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