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真的。

三年,翻天?覆地的三年,恨与爱,恶与善。

一团乱麻。

游司梵不知道现在他的脸色有多平静。

他以为自己会哭,会笑,会流泪,会疯狂大喊,宣泄。

会哭诉自己有多委屈,多想念猝然?离世的父母,为什?么他没有跟着一起去西北,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那么糟糕的世间?。

但是没有。

一切的波澜,都没有。

那只是一种毫无波澜的平静,漠视,不再为泥泞而耗神的决断。

以前他没有资本离开,但他现在有了。

“警官,我过的很好。”

游司梵听?见自己平静地说。

“谢谢你,你不需要道歉。”

与其再和一堆不清不楚的人算清楚对还是错,拼命纠结,不如一刀两?断,自此分明,脱离泥潭。

走出?派出?所时正当中午,近乎过曝的烈日倾洒在游司梵的头顶。

X城六、七月的太阳还是不留情面?,过于?灼热的温度,过于?霸道的色泽,只是从空调房出?来一会,游司梵身上便被暖融融的光全然?裹满。

他站在阳光下,回头看了一眼。

昏暗的阴影里,司家三口很是狼狈地蹲在地上,手臂都被反拧,银色的手铐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