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郁景明派人各处抓她时也是如此,她本以为郁景明不在国内,没人再这么盯着她管了。

坐进后座。

眼瞧着不远处南哥骑着机车绝尘而去,她慢慢回过味儿来,倾身问司机,“叔叔,你跟我说实话,真是伯母让你来接我的?”

伯母应该不至于管她管得这么细这么严。

司机从倒车镜里对她微微一笑,“夫人的意思和先生的意思是一个意思。”

“哼。”

郁小麦倚回靠背,搞不清楚,“……他管我这些做什么?”

她琢磨着,“不如,正好我自己开车上下班好了,那样他总管不着了吧?”

车子提回来都三个多月了,一直没上路呢。

“先生说不安全,”司机还是人机一样,“一切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那他什么时候回?”

这么问着,意识到自己有他的日程表,便解锁手机查看。

这两个月忙着吃喝玩乐,都忘了这一茬,这一看就吓了一跳,那日程表密集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往下滑动屏幕,长差行程一直持续到九月底。

同样是工作,她的实习悠哉悠哉,简直像游学,而他,身为大集团的董事长,忙碌到近乎非人的地步。

八月,他的行程大部分在纽约。

原来如此哦。

郁小麦不由有点失望。

之前在巴黎的那通电话,他说“我去找你”,还以为他是特意抽空给自己放假去寻她,原来只是出差之旅的顺便。

她气哼哼地顺手新建了一个备忘录,给他重重记下一笔“罪行”。

看他这么忙,本来还想给他发个微信问好的,就算了吧。

她向来气性大忘性更大,没过两日,在实习的欢乐之下,这事儿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是有一天晚上,晚饭后,她陪陈英兰在偏厅小坐聊天,陈英兰又提起了这茬。

“小麦,你景明哥约你的时间了没有?”

“嗯?什么时间?”

“八月份你俩不都在纽约嘛,伯母就想着,到时候,让你景明哥抽空跟你吃顿饭,顺便也让他帮你参谋下身边的男孩子,”陈英兰慈爱地看她,“我跟你妈妈商量过,都觉得可行。”

“长辈们的想法也许都过时了,你景明哥还年轻,男人也更了解男人,有他看过,我和你妈妈也都能放心些。”

耳朵里听着这些,郁小麦要气死了。

还不止是因为出差而顺便呢,原来事出有因是长辈的吩咐!

陈英兰感觉她脸色不对劲,忙说,“小麦,是不愿意吗?会觉得多此一举吗?”

郁小麦努力调整表情,最终挤出个假笑,咬着牙乖巧说,“……没有不愿意,景明哥也已经约了我时间了,到时候我会跟他见面的。”

陈英兰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郁小麦为这事生了大气了。

可罪魁祸首不在眼前,她有气也没处撒。

为实习忙碌的时候,偶尔停下的间隙,想到这事,就会愤恨地在备忘录里做几笔新的记录,不知不觉间,这个备忘录文件里,已经通篇都是对郁景明的“溢美之词”。

-

撤展那天,最为忙碌。

虽说郁小麦实习的岗位是宣传岗,但孟正安得到过郁景明的吩咐,为了让她全面了解艺术馆经营的流程,特意让她事无巨细地每件事都参与体验。

由是,从制定撤展计划、整理艺术品清单、与合作团队对接展品包装运输,到现场盯着团队打包、清理展厅,每一个环节,郁小麦都有参与。

她倒是没觉得累,甚至,在忙碌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