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也是靠着干娘与哥哥过活,若真放了你自己一人,你还能有什么本事?”

“你!”安奕廷一噎,恼怒涌上心头。

沈湘宁却半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补充。

“再者……”

“如今在迫害安家的人,是你吧?”

日日不知节制地挥霍也就罢了,还拱手把产业让给旁人……

已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子了。

“那是我家的东西!我想如何就如何,还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安奕廷仿佛被踩中了尾巴,一时更怒。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沈湘宁困惑似的问他。

“是因为被我说出了事实,所以恼羞成怒么?”

她语气淡淡,却每一句都戳在对方的痛处上。

几乎要将安奕廷肺管子都气炸了。

“住口!”

他转过头来怒喝,“你信不信我”

“怎么?你还想对我一个女子动手?”

沈湘宁平静地抬头望他。

后者再度咬紧了牙关,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心中不断对自己说着。

再如何生气,对一个女子动粗的确也不好……

更何况,那还是大哥与娘在意的人,若真动了,谁知这女的回去会如何编排他!

“我再忍你一回!”

“你若敢再说三道四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沈湘宁轻嗤,并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却也没再多言。

还未到宴会上……

把人气走了可就不好了。

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到了郊外的庄园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来,安奕廷没敢违背自家大哥的话,只能臭着脸往里走。

全程却离沈湘宁十万八千里远。

若不说,绝对无人能看出来他们认识。

沈湘宁入了宴中也不说话,闲逛似的到处走着。

安奕廷在后方跟了一段,很快不耐烦了,“你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便见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后者与一个男子坐得极近,低声与人说着话,时不时娇笑两声。

动作显得有几分娇憨。

那是吕衔珠。

这回,也不必沈湘宁做什么,安奕廷便自行冲了上去。

“这便是你说的,躺在家中养病?!”

“我倒不知,到底什么病,要在外头与别的男子相会才能治好!”

吕衔珠被这怒吼声吓得一激灵。

片刻才反应过来,惊诧地看向他,“你怎会在此……”

“我若不在,又怎知在我一心一意担忧你病情的时候,你在外头与别人卿卿我我!?”

安奕廷冷笑,此时心底满是遭人背叛的怒火,恨不得当场把这女人活撕了!

这宴席上的人本就不少,一听这话,都十分好奇的看了过来。

吕衔珠面色一阵青一阵紫,窘迫的不行,压着嗓音道,“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什么了?是你与我有婚事在身,还收了我安家价值十多万两的铺子是胡说?”

“还是你当众与旁的男人卿卿我我是胡说!”

安奕廷双目赤红,咬牙反问。

“亏我一直以来,都那么相信你……”

大哥说她的不是时,他还一直替人解释……

如今看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