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拿到铺契后,安奕廷便一直没露过面,每日早出晚归,想是寻吕衔珠去了。
只可惜,不管每日去多早,最终都是败兴而归。
其余几人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安择卿在第三日晚上把人拦了下来,直接架到前厅来用晚饭。
“我早说过,那女人没存什么好心思……你自己也看到了,她图的不过是安家的财产。”
“如今那几间最赚钱的铺子拿到手了,她哪里还会再搭理你?”
这三日接连的碰壁,便是最好的证据。
“不会的……”
安奕廷心情本就不好,一听这话更为低落,却还不愿相信地摇头。
“我去她府上问过,她只是忽然急病了,在家中躺着养病……不便见人而已。”
“再说,不过两三日不见,或许是我缠她缠的太紧了而不自知呢?”
“等缓几日就好了……”
安择卿:“……”
他们安家怎么就出了个如此顽固的蠢货?
怕是日后那女子想把他们整个安家都要走,他也会说,那是应该的。
“大哥你不了解她,就别再多说了。”
安奕廷还不忘蹙眉,开口责怪他。
“我没胃口,先回去歇息了。”
说完,步伐飞快地走出了前厅。
安择卿再次:“……”
当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口说无凭,倒不如让他自己亲眼去看看,真相到底如何。”
“说不定,就能清醒了呢?”
沈湘宁自后方走上前,提醒他。
她倒不信,在亲眼目睹的真相面前,安奕廷还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若真如此……
那他便真是没救了。
日后也不必再大费周折想什么办法。
“……你说的对。”
安择卿叹了口气。
这几日,他倒是一直有派人暗中观察吕衔珠的去向,所以,也知道些消息。
“明日,那吕小姐在西郊有个聚会,去的都是晋州的大户人家。”
“你帮哥哥一个忙,带他过去可好?”
安择卿恳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湘宁自无不同意。
……
翌日。
她用过早膳便先上了马车等候。
安择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安奕廷押了出来,赶到马车前。
“今日我有重要的生意要谈,宁儿头次去这些聚会,人生地不熟……”
“你替我看好她,别让她受了欺负。”
“……知道了。”
安奕廷满脸皆是厌烦与不情愿,却也没敢拒绝。
他坐进马车里,一眼都没看沈湘宁,自顾自躲在距离车门最近的角落里。
恨不得与人隔着十万八千里。
沈湘宁也不管他。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如今娘与大哥都喜欢你,我便也不与你计较太多。”
“可若你敢觊觎安家的东西,又或是对他们图谋不轨,我绝不会放过你!”
一片轻微的摇晃当中,安奕廷忽然开了口,沉着声音警告。
沈湘宁顿觉好笑,“那……你想如何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