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了,我听闻今个百姓们吃的粥里还掺了糠,好歹咱们这粥里都是粗粮,还没掺糠。”

原县令说完就瞅着邴温故,眼里都是挑衅。就算吉县再怎么样闹灾荒,穷不到他们县衙。

之所以搞这么一出,一是今日邴温故言语得罪了原县令。二则是施粥时粥中加了糠这事,令县令既羞又恼。

吉县闹了三年旱灾,跟朝廷请过赈灾粮,朝廷拨款了。

原县令更是施过粥了,可是从前原县令施粥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在粥中兑糠。

两厢对比,如同照妖镜,把原县令照的原形毕露,衬得他不称职,所以原县令才会故意准备这样一桌饭菜。

邴温故可没有如原县令的意,表现出什么愤怒的情绪,他抓起筷子,态度自然对众人道:“大家都一起吃吧,吃过饭还有许多公务等着咱们呢,就不喝酒了。”

说完邴温故自己先动筷子吃了起来,大口大口吃的那叫一个香。刚开始几人还以为邴温故是装的呢,可很快他们就不那么认为了。因为邴温故不仅吃的快,而且多。

他们还没吃完一碗饭,邴温故已经一个人干掉三碗饭了,桌子上的菜,被他一个人吃掉三分之二。

姜憬淮这人虽然出身好,但是他是武人,武人对吃食讲究有限,主要就是好肉。不过这桌上没肉也没关系,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吃的还不比这好呢,所以姜憬淮也跟着加入,大口吃起来。

只不过他没抢过邴温故,邴温故吃了三分之二,他就吃了三分之一,两个人就包圆了,剩下的人几乎没吃到什么。

最后吃完饭,放下筷子,原县令等人只能说这顿饭吃了跟没吃似的,根本没饱,大部分的饭和菜都被邴温故自己一个人吃掉了。

原县令咬着后槽牙道:“邴大人胃口真好,吃什么都香!”

邴温故道:“原大人可能不知道,本官出身农门,从前家里吃的就是糠。原大人准备的菜,从前本官过年才能吃上。至于胃口嘛,倒不是本官胃口好,而是饭量大。没办法的,农家人要种地,不多吃点,没力气干活,所以本官一向饭量大。”

原县令都要给气死了,本想搞一下邴温故,奈何人家根本不吃这套。

到了晚上加班,邴温故酒足饭饱,可把赵玮海这三人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三人也不敢吱声,闹来闹去,原县令没折腾到邴温故,倒把赵玮海三人饿个半死。

姜憬淮带着禁军修整三日,三日后就离开了。

离开前,邴温故跟南锦屏给他送行。

姜憬淮道:“那日你初到县衙,我听到你手下那个县丞跟另外两人议论你了。”

邴温故点头,“我知道了。”

“这些勾心斗角你比我厉害,我不用多嘱咐你。”姜憬淮看向南锦屏,“锦哥儿,你要好好保重,经此一别,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我…此后,我再去听评书,会想起你的,咱们都在一起听评书一年了,冷不丁没你做伴,我还真不习惯。”

南锦屏也有些伤感,从前他总是跟姜憬淮约着听评书,早就把姜憬淮当成好朋友了。如今友人分别,再见不知何时,南锦屏心里也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