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

至于邴小娘,她就更没意见了。本来方子就算成了家里的,跟她这个注定外嫁的小娘子也没什么半文钱关系,总不可能把方子给她当陪嫁。

无非就是家里条件好了多给她一份嫁妆,可是现在大哥已经答应家里大瓦房给她一间,地里产出有她一份,日后爹娘还会给置办嫁妆。

依照大哥对大姐的态度,宁愿把大姐接回家养着,也要大姐仳离,就不可能不管她,准会给她置办一份体面嫁妆。所以她没必要为了一份注定不属于她的方子得罪自己日后的大靠山。

想明白,双胞胎异口同声道:“我们没意见,谁的东西谁做主,这个道理我们虽小,但还是懂的。”

邴大娘道:“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大郎养着,已经千恩万谢,万万不敢觊觎大郎的方子,那般岂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之徒。”

待邴家所有人都表明了态度,邴温故才微微颔首,语气不冷不热道:“现在所有人都没有问题了,现在,都滚。”

邴家人老老实实退了一个干净,谁也不敢再磨磨唧唧。

“温故,这不太好吧。”身旁的邴温故压迫性十足,气势慑人,可是不知道为何,一向胆小惯会看人的南锦屏这次却胆大的出奇的没有害怕,并敢同他讲话。

邴温故转头看向南锦屏时,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顷刻间尽数收敛,脸上甚至又再次露出了那种仿佛无论南锦屏做了什么,都会无限包容他的温柔笑意。

“我们的东西,想要,只能我们乐意给,谁都不用妄想可以逼迫我们。”

邴家消停下来,邴二娘就赶到了,路上已经简单听小叔子讲了前因后果,邴二娘听得目瞪口呆。

到了娘家,邴二娘刚要进邴家夫妻的房间,就一把被冯三郎给拽了出来。

把人带到僻静的地方,冯三郎把邴家发生的前因后果都讲述给邴二娘听。

最后冯三郎道:“你这个大弟怎么说呢,读书读多了,脑子有着文人特有的纯真。”

冯三郎不好直骂邴温故脑子有病,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邴二娘跟冯三郎过了这么多年了,冯三郎一撅屁股拉几个马粪蛋她都能猜到了,一下就明白冯三郎的意思了。

邴二娘其实也不大理解邴温故的想法,方子不给邴家其他兄弟染指,他觉得很正常,但是不能给外人呀。

不过邴二娘转念就想到村里谁能把仳离归家的娘子养在家中,还分房分地的,也只有一个邴温故了,邴二娘就释然了。

如果她弟弟跟村里人思想一样,那么还能如此这般给她们姐妹撑腰吗?

邴二娘瞪了眼自家男人,“行了,你懂个屁!我大弟那是读书人,想法怎么可能跟你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一样。你和我大弟就是个那个什么雀和那个什么鸿鹄的区别。”

邴二娘先去邴大娘房中,想通个气,结果人不在,这才转头去了邴家夫妻房里。

邴二娘在娘家听明白了,总结一点就是现在谁也做不得邴温故的主,邴温故稀罕他的小夫郎已近失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邴三郎钱氏和邴家彻底断绝关系了。

临走的时候,冯三郎问邴二娘要不要去钱家看看邴三郎夫妻,被邴二娘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