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板子打下去,邴三郎不死也残。

钱氏气到双眼通红,“邴大郎,你可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唤,你是真狠!”

邴温故微微颔首,以示道谢。

最后邴温故用十两银子买了钱氏夫妻的房子,钱氏和邴三郎被赶出邴家。

不过邴温故可没有亏待二人,重新盖一间青砖大瓦房也就一二两银子,贵的是地皮。不过村里地皮再贵,够一家七八口住的面积,四五两银子也能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邴温故给的银子都太多了。

邴温故可不是什么善心肠的人,他若是对敌人仁慈,必然别有目的。

他要刷名声,邴温故即将科举,本朝科举采取联保制度。既参加科举的考生需要找三名秀才一起为自己做担保才能参加考试。

之前在镇学,联保的时候学堂之中的夫子就给解决了。现在邴温故从学堂退了学,只能自己找保举人。

那些秀才担保前也要打听下被保举人的名声,学问稀松那都没什么,没人会在乎,他们在乎的还是品行。被保举人必须品行端正,以免被连累。若是有不好的名声,宁愿放弃担保,不赚这份银子。

邴温故得考虑这方面,所以才当着所有村人的面给钱氏十两银子。如此一来,任谁听了事情经过,都只会赞邴温故大方,有情有义,说不出旁的什么了。

钱氏和邴三郎拿着银子,收拾好包袱,灰溜溜离开了邴家。

这寒冬腊月,土地都冻实了,冻不了土,夫妻二人只能去钱家小住,打算等开春再重新盖房子。

至于这期间,贪财的钱家人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从钱氏和邴三郎手中抠银子,一开始还真抠出去一二两。后来邴三郎见钱家不但没有知足反而变本加厉,就不干了。

钱家已经尝到甜头了,钱氏和邴三郎不给,他们就闹。各种各样阴阳怪气的挤兑,或者干脆不给这二人饭吃。最后邴三郎实在受不了,搬离了钱家,寄住在村中一户人家里,多给了一些房租才算消停下来。

不过这一切跟邴温故再没有关系,他这边让邴大娘搬到钱氏那屋住,和邴三娘分开。如此一来,邴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立的房间了。

话说回来,邴温故把钱氏和邴三郎撵走,又把村里人都赶了出去,这才对邴家剩下的人发难。

邴温故幻视邴家众人“现在,谁还有什么问题?邴四郎,你先说。”

“没有。”经过这么一闹,邴四郎清醒了不少,“虽然家中兄弟供养了大哥这么多年,但是大哥已经给予我们足够的补偿了。村里最后分家,就没有小夫妻能分到这么多财产的。至于豆腐方子,说句不好听,大哥就算不给南家,藏到正式分家的时候再拿出来,那会儿都不知道猴年马月,谁又能联想到这方子是什么时候得的呢。所以豆腐方子总归是大哥的,愿意给谁就给谁,我没有意见。”

“我们这房也没有。”冷静下来,邴家最老实的邴二郎夫妻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早就定好契约,谁有本事谁使,哪房赚到的钱,就是哪房的私房。

他们一时间贪念蒙了心,忘了当时契约,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虽然有些淡淡的不甘心,但是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怪邴大郎只是他们的兄长,不是他们的父母。

然后邴温故转头问最小的双胞胎,“邴五郎,邴三娘,你们两个呢?”

双胞胎虽然小,但是都已经懂事了,明白方子的意义。

邴五郎小小年纪,就有私房银子,有青砖大瓦房,村里同龄人根本比不上他,甚至现在就有人要给他定娃娃亲,他已经达到了别人一生追求的顶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况且阿耶阿娘还承诺,会出银子给他成亲,他完全没有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