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吐槽,此等小事,哪犯得着动刀子。

在他看来的小事,在平民百姓那里,就是天大的事。

县吏又道:“不过,得随我去书房。”

阿赖朝匕首上加重了几分力道,威胁:“别想给我耍花招。”

县吏赶紧保证:“不敢,不敢。”

他才不会为了一个户籍,拿自己的命相搏。

但受此胁迫他也咽不下心里这口气,他好歹是一方县吏,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且这人一要就是四份,户籍和路引皆由他亲手书写,按下印章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要如何报复了。

他已经在心底把几人的姓名地址都记牢,等天一亮,就张贴抓捕令,安他一个入室偷盗的罪名也是一点也不冤枉。

到时候,如何处置,哼哼……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可阿赖也不是傻的,在确定文书无误后,就对着县吏的脑袋一顿爆锤。

他下手可不轻。

这人要是醒来还能记得清楚今晚的一切,就算他牛掰。

……

阿赖就是如此拿到了几人的户籍和路引。

包括他自己的。

因为他也没有身份。

“啧啧啧……”

赵昭棣忍不住感叹,这阿赖刚到这家里时,也不爱表达,通常都是赵昭棣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不多言。

赵昭棣一度认为他失忆了,脑子也不咋好使了,何时这般有主意了?

都没与她商量就去做了这么件大事。

阿赖又道:“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赵昭棣一愣,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随即问:“什么事?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就跟中邪了似的

阿赖说:“上回,你不是想让我去看看有人看守的那个码头在运什么东西吗?”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阿赖还说好奇心害死猫来着,她也就作罢了。

赵昭棣问:“你去看了?”

阿赖点点头:“白日里,我去探查那老猫底细时,路过了你说那地方,恰好有人在搬运东西,我就顺道溜进去看了一眼。”

“是什么?”赵昭棣问。

她确实很想知道,好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第六感总觉得这其中不同寻常。

不知道会不会与锦城的突然戒严有关系。

“是铁器。”

阿赖的话如重锤般击到了赵昭棣的心口。

他的脸色亦是凝重不已。

在这个朝代,对铁器的管制是非常严格的。

那些打铁匠人要开打铁铺子都要向官府办理一系列的手续。

还要遵守这其中各种规定。

只能制造一些日常的生产和生活用具,如农具、厨具之类的。

违反了都要受一定处罚的。

而这些不知从哪里运来的铁器,数量多不说,还有人严格看守。

明显就不对静。

除了私铸兵器,赵昭棣再也想不到其它。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且数量这么多,还能通过盘查,这背后之人,绝非等闲。

私铸兵器,位高权重……这种种信息都指向两个字造反。

很显然,阿赖也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为何,他对这些东西很是敏感,只瞧了一眼,就知道这其中的不简单。

并且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他总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的他是又不知从何下手。

阿赖头疼得厉害,发出了痛苦的“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