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苏长卿费力地摇起了头,胸口和铃口的伤因为自己的扭动挣扎而又开始流血。
苏重墨也看出了对方不乐意自己帮忙,眉间顿时一蹙,他清了清嗓子,也不知此时已是几更天,当即便对外叫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下人诚惶诚恐地进了屋,方才屋中的一切他们都听了个大概,自然也知道苏重墨此时泄欲已毕。
「朕要离开了,去通知一下太傅吧。还有,床上这人似乎伤得不轻,你们将他带下去好好医治吧。」
苏重墨说完话,立即就有人领命下去通报,也有人跪在床边,等着苏重墨起床离开后,再将苏长卿抬走。
待林安被搀扶着进来之时,苏长卿也正被人抬了下来,他看了眼被弄得一身是伤的苏长卿,不由皱了皱眉,他原没料到苏重墨在药性之下竟会变得这般残忍,看来……这两父子倒也并非没有相似之处。
苏重墨见林安来了,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紧接着才起身说道,「天色已晚,朕也该回宫去了。今日竟在太傅府中喝醉酒失了分寸,还望太傅见谅。」
虽然已身为帝王,但是苏重墨依旧将林安当做自己的师傅看待,他知道今日自己的确行事过火,也不愿多做辩解,只是诚恳认错。
只可怜他却不知,若无林安,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林安捂嘴咳嗽了好几声,面色涨得通红,待稍平复一些时这才低声笑道,「陛下这番可真是折杀老臣了。唉,对了,那性奴既已伺候过陛下,回头我便让下人送入宫去了。届时您若需要他继续伺候,或者就此搁置冷宫都无妨。」
「啊……随太傅吧。」
苏重墨倒不知会有这样一茬,不过他想起,自己父皇当初为帝之时,凡是他所看上的不论人和物最后都被弄回了皇宫之中,更勿论他亲自用过的东西了。
这性奴虽然卑贱了一些,但好歹也确与自己肌肤相亲过了,看他这样子留在太傅府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不若就此羁留冷宫,或许对对方来说也算是个好的下场。
再者,这性奴的身子的确让自己颇为舒服,以后或能用来再泄欲也说不定。
苏重墨自咐他又不似苏长卿那般拥有几百个男宠性奴,就这么养一个,想必也不违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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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苏长卿被送走,林安这才忍不住笑出声,他面色微微一变,却在嘴角缓缓溢出一行血丝来。
是时候了结他与苏长卿父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了,他这半生纠缠在苏长卿身上,从未好过,现在他就要离开人世,到底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看见林安忽然倒下,林府的下人顿时惊叫了起来。
「太傅!」
林安费力地摇了摇头,气息奄奄地吩咐道,「不要……大呼小叫,扶我进去……千万别在此时……打草惊蛇。」
苏重墨坐在轿中,犹自品味着方才在床上与性奴之间交欢的滋味,他似乎是能理解为什么苏长卿喜欢养那么多男性性奴了,果然,这男人的滋味品味起来与女子大有不同,光是那后穴销魂便是……
心念至此,苏重墨也知晓自己身为帝王未免过于龌龊,他无奈了笑了一声,看了看黝黑的天际,只叹自己如今已是天下之主,然而自由却是少得可怜,有些事终究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这可怜的自由甚至不如当年他与苏长卿被流放北境之时,至少那时他还能真正地笑,真正地哭,不似今日这般待人处世皆要虚以委蛇。
便连自己心中爱慕之人是谁也不敢当面说出……今生,自己注定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