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灾民口出妄言,岂能轻易容忍?!」
随行而来的左将军见苏重墨面露苦楚,想来对方与苏长卿之间究竟是父子情深,急忙上前痛斥那些不知死活的区区小民。
苏重墨长叹了一声,垂首说道,「若非昔日天子不仁,百姓当不至如此不幸。罢了,罢了,莫要追罪他们,你们去好好询问调查灾民们的损失,一应损失由国库支出,更要对他们好生抚慰,切不可仗势欺人。」
左将军跟随了苏长卿不少时日,十分了解对方那跋扈嚣横的作风,若换了苏长卿在,这些灾民只怕便是灾上加灾了。如今,换了苏长卿的儿子做皇帝却能做到如此仁善开明,着实令人感慨。
「陛下仁德,天下幸甚。」左将军旋即单膝跪了下去,诺诺而言。
苏重墨却仍是一脸沉凝,他抬头看着已是暗淡的天色,内心中对苏长卿感情又是纠结了几分。
诚然,对方是疼爱他的慈父,奈何……却也是让百姓陷于水火之间的暴君。
孝义之间,他究竟又该如何抉择。
二十多年的父子情,他绝不会忘,也绝不能忘,而太傅所教导的天下大义,在他被立为太子之后便日夜向往,只求自己这一生能为这个饱受战乱的家园做出一副丰功伟绩来。
然而与太傅连手谋夺帝位的自己,又怎能在父亲面前当得起一个孝字?
苏重墨又是一声轻叹,此时距他出宫亲自巡赈灾情已是足足两月有余,这两个月里,不知道被安置在重华宫中的苏长卿是否有消一些气。
林安数次与他的书信中都提到了苏长卿依旧是情绪不稳,极易发怒,还时常抱有杀人之念,所以他们不得不请来御医为之配制一些宁神之药,以免他发起狂来伤人自伤。
看见林安这样对付自己的父皇,苏重墨也颇是无奈,但若放任苏长卿不管,必会生出许多麻烦,毕竟,据说朝中还有一些暗自效忠苏长卿的官员,若让这些人得知苏长卿根本就没有中风,更没有自愿让位给自己,那么或许便会给那些有心人再一次制造胤国内乱的机会了。
而这样的机会除了会导致民不聊生的悲剧再度发生之外,苏重墨相信,那个看似温文实际上却无比坚定的太傅,必定会借这个机会礼送苏长卿宾天。
想到苏长卿可能自取祸事而死于林安之手,苏重墨的心一下便紧紧揪了起来。
虽然此事乃是他应承林安的非常之举,但是想到那个曾是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因为自己的不孝而死,他的内心又怎能平静。
离开永昌城已有月余,太傅的信中对苏长卿的描述并不使人安心,苏重墨到底是担心会引出事来,终于决定中断巡赈,提前回宫。
林安早前便算计过苏重墨此次出巡,少则两月半多则半年才会回来,如今对方这么快就要提前回来,莫非是察觉他们在重华宫中所行密事?
林安回头看了眼正在床上昏睡的苏长卿,对方赤身裸体的被绑缚在床上,下身的男根之中还插着之前替他导尿所用的肠管,而胸口则仍夹着从梅字间带出的乳夹。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苏长卿变得听话了许多。
他开始配合调教,甚至在自己辱弄他的身体时也不会再做更多的反抗,就好像他已经彻底认命。
魏明之正在拨弄着苏长卿的分身,将对方体内剩余的尿液全部收集到一只白玉瓶里。
他看见林安一直在看苏重墨回复的信件,便知或许有些事已是出离于他们的计划之外。
「怎么,陛下可是说了什么?」
魏明之小心翼翼地将那根肠管从苏长卿的马眼中拔了出来,然后拿起一旁准备好的丝绢替对方擦拭起了分身,待将滴漏的尿液擦拭完毕之后,他又将那根碧玉小棍取在了手里,涂抹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