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走,等着被这里的人指指点点吗!

陆辑尘一把扯掉了挂在桃枝上的灯笼!重重地砸在地上!

狗屁的吉兆!

……

夜越来越深。

陆辑尘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动不动。

桌上放着一封信,他也没有拆。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在的气息,人却已经走了。

她不叫醒他也是对的……

他若是知道,定然不舍得她离开,拉拉扯扯又要拉扯到什么时候……

谷收在外,看着亮着的灯,几次想进去看看,都不敢。可明日要接待陛下,二爷断不可熬垮了自己。

谷收心疼地看着房内,再想想外面还跪着的管家众人,突然发现遇到这种事,竟然一个可以进去劝二爷的人都没有。

连个能说话的老嬷嬷都没有。

若是二爷从小在皇宫长大,身边有贴身的大姑姑、有掌院、有奶嬷嬷,这时候就能进去劝说一二。

可他们二爷什么都没有。

谷收想到二爷一个人坐在里面,再想想二爷最近和夫人的好,他知道夫人‘心大’、不喜受束缚。

可二爷已经做到了二爷所有能做的,夫人怎么就不能留下来陪着二爷呢。

何况,皇上和皇后都不反对夫人和二爷的婚事啊。

谷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

可他们二爷这一年多来就好受了?就不可怜了?夫人真的一点不心疼,一点不肯为二爷妥协?

谷收心里为二爷难受,鼓起勇气靠近门边,开口:“二爷……明日皇上要上山……二爷切不可太憔悴……”

门内没有回应。

……

天方初曦,晨曦微露。

稻田公公服侍殿下穿衣。

他最近一年才调到殿下身边,今早刚刚被允许上山伺候。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谷收等人脸色严肃,伺候得也格外恭敬、谨慎。

屋内烛光没熄。

稻田服侍殿下穿上繁复华丽的衣袖,今日皇上和百官进山,太子自然要盛装出迎。

稻田手法娴熟,一层层、一件件太子朝服,细致地穿在殿下身上,随即侧跪,为殿下系上腰带。

又起身拿起玉佩,重复刚刚的举动,挂上玉佩,每一步都井然有序、每一步都不会出错。

昌文大公公、永寿大公公调教出的人自然不会出错。

太子蟒袍绣着金龙腾云的图案,穿在殿下挺拔的身材上,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往日里将皇上的威仪都压了下去。

天慢慢亮了。

烛火逐一熄灭。

稻田看眼书案前处理公文的殿下,一直带着众人候在两侧,可该用早膳了,可屋内依旧落针可闻。

稻田有几分紧张,到底怎么了?

谷收从门边走过,给稻田一个早膳的暗示。

稻田知道,问题是,太子殿下神色不对,他们又忌讳莫深地不说,他怎么开口?

要命了。

吏部左侍郎方略信匆匆赶来。

稻田立即命人先上一碗蒸软酪过来,汤状。

“说。”陆辑尘立即放下奏书看向他。

方略信拱手:“回殿下,属下查过了,金光的事,是两方人所为,一方是苏家,另一方,线索断了,需要时间追查……”

“断了?”

方略信也没想到会断了:“另外,属下查到苏家表小姐最近都有在山下放纸鸢,而且纸鸢上携带了一些矿粉,苏家表小姐的矿粉和苏家的不是同一批,而且是苏小姐先洒矿粉,苏家在知道苏小姐洒矿粉后,购置的矿粉和飞鸟。属下的人还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