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长在身边时,总盼着他有出息、能担起魏家的天;真长大了,几年几年的见不到,又担忧孩子的安危。
今日,她何尝不高兴孙子将她们接过来,看看他的生活。
虽然她这老婆子总是抱怨孙子过于清心寡欲,不知道成家立业。
可在几个儿孙中,她始终最满意,从小放在身边教养的子厚,怎么看都是她最看重的孙子。
只是,老天似乎总不想魏家太称心如意,这孩子至今没有成婚,也没有子嗣,反而是他最小的妹妹都出嫁了。
魏迟渊放下茶杯,神色放松:“现在先不说,秘密。”
“还打上哑谜了?”魏老封君这个年纪,其实对见不见谁的,没有兴致。只是孙子似乎十分重视,也跟着重视两分而已。
但就是这样为孙子着想,也到底不是会拉着孙子手嘘寒问暖的老太太。
矜持、高傲的魏家老封君,一切的威望都在不苟言笑里。
魏老封君问了一些汴京城内事务。
魏迟渊一一告知。祖父去得早,是祖母撑起了整个魏家,即便年迈,也难掩慈祥中的严肃。
陆戈从小在过于温和的环境里长大,为了避免吓到他,他大概会让两人远远见一面。
魏老封君点点头,才问起这次出行的私事:“可是出了什么事?把我和你母亲叫来?”
“没有。就是觉得祖母和母亲该多出来走走。”最该知道的问题已经知道了,不必她们帮忙认人。
魏迟渊尽管如此说,看向祖母向来严肃的眼睛难得露出点点星光。
魏老封君疑惑,什么事,让向来严肃的孙子,如此高兴?
高兴也好,总不能天天皱着眉头:“与明天要见的人有关?”
魏迟渊到底控制住了没有说:“一点。”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是他和之念之间的私事,如果有魏家的长者知道,恐怕就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事。
他不会说,祖母就是看出来了,他也不会认。
但他还是想把这样的消息分享给祖母知道,让祖母见见他的孩子。
“只要你喜欢的,我和你母亲就没有意见。”
“祖母……只是见一个资质很好的学生。”
这样啊。
……
魏迟渊连夜给之念去信。
希望明天带孩子来魏府玩一天,只是看一些藏书,不做别的,因为有些书,需要依照他的喜好亲自过来挑。天黑之前,一定送回赵格住处。
陆府书房内。
林之念看完书信。
陆辑尘从背后环住之念的腰。
林之念已经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窗外,雪还在下着,且越下越大,从刚刚的细碎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
书房内,地龙正旺。
陆辑尘视线落在信封上,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谁的书信?”
“魏迟渊。”
陆辑尘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身前,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听到了,只是像听到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一样平常:“要事?”
“不算。”
“今晚冷,不想一个人睡。”
“你哪天一个人睡了?前些天不是都陪着孩子。”
“那不算。”陆辑尘将人抱得更紧一些:“夫人……”他的夫人,不是叫他的妻子,是像云娘称她一样,是一种尊称。
“怎么了?苏家找你麻烦了?”林之念虚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得出来他越发强健的肌肉纹理。
陆辑尘冷哼一声。
但想到这次他们的配合,可:“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皇后没